夏慧茵一把推開保安,把夏時歌緊緊護在身後。
她警惕地看著眼前的幾個人,皺眉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想對我女兒做什麼?”
隨後她又轉身看向夏時歌,一臉擔憂地問道:“寶貝,你沒事吧?”
夏時歌搖搖頭,安撫地說道:“媽,我沒事兒的,你彆擔心。”
夏慧茵剛才在宴會上看到了杜鵑,就是當初後山山火的時候,和她們一起住在雲江酒店的鄰居。
杜鵑看到夏慧茵很高興,一直拉著她閒聊,還給她介紹了很多朋友。
夏慧茵跟著她們閒聊了一會兒,等她們離開後,夏慧茵才發現夏時歌一直沒回來。
夏慧茵以為女兒出事了,趕忙四處尋找她她,沒想到卻看到了這一幕!
確認夏時歌沒出事,夏慧茵又扭頭看向保安,看著他身上的黑色保安製服,夏慧茵皺眉問道:“你是酒店的保安?你剛才想對我女兒做什麼?”
保安聞言,下意識看向吳灼。
吳灼掃了一眼夏慧茵,看著她身上普通的穿著,還有疑似玻璃防鑽的裝飾品胸針,輕輕嗤笑一聲,開口道:“你就是這個小賤人的媽媽?果然是有什麼樣的媽媽就有什麼樣的女兒。”
夏慧茵聞言,皺眉說道:“你罵誰呢?你這個小姑娘,年紀輕輕的,說話怎麼這麼難聽!”
吳灼聞言冷笑一下,回答道:“我說話難聽?你們有臉做,還害怕彆人說嗎?你教育不好自已的女兒,讓她不知廉恥地出來勾引有錢男人,還敢把主意打到我弟弟頭上!現在我出手幫你教育她,你應該對我感恩戴德才是!”
夏慧茵一向是個冷靜的人,麵對李亞東一家長年累月的挑事兒,她都能夠做到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但縱使如此,在聽到吳灼侮辱自已的寶貝女兒的時候,她還是氣得雙頰微微泛紅。
她瞪著吳灼,開口斥責道:“你在胡說些什麼?我的女兒我清楚,她絕對不會做這種事,你彆在這裡汙蔑她!”
吳灼聞言露出一個不屑地冷笑,她看了看夏慧茵,發現這母女倆雖然長得不怎麼像,但神情卻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她們看著她,眼睛裡沒有絲毫自卑和怯懦。
看著這母女倆的眼神,吳灼的心裡無端地生出濃濃的厭惡。
她心想,這些底層女人,本來就應該是仰視她的,這些女人看到自已身上昂貴的禮服和華麗的珠寶,應該豔羨,應該自卑,應該嫉妒。
唯獨不該是現在這種樣子。
吳灼今天在來雲江酒店的路上看到一個抱著孩子在路邊乞討的女人,那個女人的頭發都被凍得掛滿了冰霜。
女人看到吳灼的車停在自已身前,移動著被凍得渾身僵硬的身體,給她跪了下來,祈求她施舍一些食物。
吳灼隨手打開車載冰箱,從裡麵拿出一塊慕斯蛋糕,從車窗裡丟了出去。
嬌嫩的慕斯蛋糕砸在地上,摔成一灘狼藉。
那個乞討的女人卻一點都不嫌棄,她伸出滿是凍瘡、紅腫不堪的手,挖出表麵乾淨的一塊蛋糕,喂給懷裡的孩子,她自已則趴在地上,舔食著地上的奶油。
女人狼狽的樣子逗得吳灼哈哈大笑。
吳灼心想,這個乞討的女人這才是末世裡普通人應該過的日子,而不是像夏時歌母女這樣,和她站在同一場宴會裡。
想到這裡,吳灼盯著夏慧茵,嘲諷地開口道:“女兒是個勾引男人的賤人,當媽的又能是什麼好東西?我沒記錯的話,你是離異的吧?你婆家都不要你,你又能是什麼貨色,不過是和你女兒一樣,也是個賤人罷了!”
夏時歌聞言猛地抬起頭看向吳灼,媽媽是夏時歌的軟肋,沒人能在她麵前侮辱夏慧茵!
吳灼還在一旁喋喋不休地說道:“你們母女倆費儘心機混進這場宴會裡,是不是準備母女倆一起上陣傍大款啊,是不是還打算找個老男人把你們兩個一起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