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宗師,莫要再為難貧僧,你要找的那位張穩施主,他確實不在靜思寺,如何交得出來?”
應寒夜手持一柄長劍站在階下,月光清輝灑在她的肩頭,襯托的愈發如謫仙臨凡。
“好,大師既然矢口否認,我也與你明說,四五個月前,張穩離開北方大營時曾與我說過要來寧河靜思寺,我這幾個月走遍大梁各府,南極宮去了,龍虎山也去了,四處打聽都沒有他的消息,唯獨靜思寺頭一次來,他要是不在你們這裡,那你說他會藏在何處?”
“大梁幅員遼闊,光是曲江一帶,沃野千裡,張穩施主要藏起來又有何難?應宗師你當真賴在本寺不走,可知道佛陀亦有怒目金剛?!”
“哼!昔日魔族攻打你山門,我率眾來救,與魔族四王子激戰數天,方才擊退來犯,從未提過任何要求,如今你不僅藏匿了張穩,反倒還教訓起我來!”
應寒夜抖動手中長劍,鋒刃嗡鳴:“我今日便要領教一番!”
……
夜深了,連月亮也藏進了烏雲之中,應寒夜坐在傾倒的佛像上,她已經手下留情,要不然正殿佛像金身都得被她斬斷頭顱。
騰雲修士豈是凡夫俗子能應對的?
“真是的,張穩你到底躲到哪裡去了?難道我在你眼中就是洪水猛獸嗎?練氣鳳初而已,我又不會嫌棄你。”
一陣清風吹拂,披著淺色披風的少女蹦蹦跳跳的落在應寒夜麵前。
“應姐姐,我這邊事了了,你呢?”
應寒夜抬起頭,正好看見少女那張青春美麗的臉龐,她是洵王真正的女兒,年方十七,正是豆蔻年華。
“要犯拿住了?”
“嗯,人贓並獲,寧河府有人狀告靜思寺主持窩藏凶犯,侵吞良田,迫使當地農戶賣地流亡,證據確鑿,現已移交府衙。”
“張穩說的沒錯,道門佛門皆是藏汙納垢,若是不清理他們,天下怎麼太平?我等流血流汗,恢複舊河山,卻便宜了這幫坐享其成的家夥。”
洵王之女連忙打斷了應寒夜的不滿:“阿姐不必再說,此番言論絕不可外傳。”
“哼,我知道。”
應寒夜無比失落,今天又是一無所獲,張穩啊張穩,你到底躲到哪裡去了?
看著應寒夜的表情,洵王之女知道又沒有結果,心中感歎道,這位應姐姐什麼都好,就是太過癡情,真不曉得那張穩區區一個鳳初,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騰雲大修士這麼牽腸掛肚,念念不忘。
要是換作她,早就賞兩個耳光,一腳踹開。
“走吧,我們回去吧。”
“嗯。”
應寒夜應了一聲,心事重重。
張穩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絕不會就這樣讓他輕易逃走。
她真想抓住那個男人的衣領,狠狠的問一句,為何如此薄情寡義,舍她而去?
………。。
次日清晨。
曲江城城門口,守城士卒忽然看見自家頭領起了個大早,大馬金刀的坐在長椅上麵色不善。
這時候沒人會去觸黴頭,除非真的皮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