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認定那些果農打人無罪,人家法院不會認,法律不會認,大家說是不是?”
沈盛時立即點頭附和,“就是這樣,情不能大於法。”
陸羽卻沒有生氣,反倒是微笑看向兩個人,“楊縣長和沈秘書長的話我理解,更是讚同,但我想說的不是不懲罰打人的人,畢竟犯法了就是犯法,法不容情。”
“那你想說什麼?”楊永江追問。
“我想說的是從這個家訪中,看到了徐超蠱惑起作用的根源——貧窮。”
陸羽說完,沉默看向眾人。
倪洪超率先點頭,“徐超更是可惡,竟然都不知道河西鎮老百姓的狀況,就唆使他們做出這樣的事,簡直就是到了毫無責任心的地步。”
楊永江不服氣,看向陸羽,“就算根源是貧窮,徐超有責任,那又能如何?難道這些人的打人也可以被原諒?”
陸羽沒有反駁,而是笑著說道:“我想說的第二個問題就是,這些人在調研中,都提到了一個許文,大家聽到了吧?”
眾人頷首,表示聽到。
畢竟那箱子錢,太有視覺震撼。
“在家訪中,眾人還說這個許文當時表現的最積極,更是帶頭鬨事挑唆,最後被抓,還揚言要拔掉派出所所長的皮,還說他女兒的男朋友是公安局領導。”
陸羽說完,似笑非笑的看向眾人。
眾人剛剛倒是聽到了,但沒深思,如今陸羽串聯起來,眾人感覺大腦一片清涼,已經想通了這一切。
那不是——背後有靠山嗎?
倪洪超想到公安局局長齊雅茹是女人,眉頭都擰成了川字,看向江濤,“公安局哪個副局長可能?”
江濤此刻腦袋嗡嗡直響,他想到了丁雄。
丁雄三番五次的打電話來安排這件事,莫非是他?
想到這種可能,他連忙搖頭,“我不清楚,回去我調查一下。”
楊永江現在心都開始冰凍,果真就是丁雄!!!
錢是他的,箱子是他的,許寒秋帶著,許文那樣揚言,不就是證明了嗎?
他沒有想到這件事還牽扯到了丁雄,現在有些亂糟糟。
陸羽現在心中更知道是丁雄,但他卻隻能是裝作不知道,看向倪洪建議道:“倪書記,我建議這件事責任認定儘快確定。”
倪洪超立即配合點頭,“陸縣長詳細說說。”
“現在徐超是主要責任,他無中生有的壟斷,導致了民心不穩。許文現場因為心中有靠山,帶頭鬨事,行為最惡劣,這種情況下,應該對他們兩個人進行重點調查。而其餘果農,雖然都打人了,但主動投案自首交代,更是有道歉誠意,我覺得應該可以考慮減輕處罰。”
陸羽頓了頓,“從犯罪的現實角度講,這些人沒有主觀上的犯罪想法,而且也是因為多方麵原因導致的情緒失控。杜千和本人也有言語不當地方,同樣負有責任。”
眾人沉默思考。
楊永江突然眼前仿佛看到一絲光亮,想到了丁雄,看向陸羽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