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翠連忙跑到了喜兒旁邊躲著,“你看,我就說她是瘋丫頭吧!”
喜兒畢竟是夫人房裡頭的,端莊一些,笑眯眯的說道:“是因為玉翠姐姐好日子快近了,大家難得得了空,湊一塊兒給她聚一聚。玉翠若是嫁了,下一個就要輪到你了,玉蘭……”
大家都看著於蘭,按道理於蘭這個時候,應該表現出羞澀的,便是玉翠經過她們這般說都紅了臉。
但於蘭倒是很平靜,因為嫁人這事兒,她暫時就沒有想過。
很快的,她也加入到了酒席之中。
今日這樣的小宴席,也是夫人默認的,夫人房裡頭跟玉翠於蘭最好的寶娟沒來,是因為她今天當值,但是今天各房沒當值要好的姐妹都來了。
也帶上了其他人的禮物,都是來給玉翠賀喜。
玉翠要趕在八月十五中秋節前嫁出去。
實際上也沒幾日了。
於蘭驚訝於,張都監算計武鬆的日子,也就這幾日的功夫。
因為八月十五賞月那天,便是張都監陷害武鬆的時候。
看著眾姐妹一處熱熱鬨鬨,她的心便有些往下沉。
也不知道今日榮安說的話,是不是叫武鬆聽見了,如果他聽見了,應該有及早防備才是。
但她又怕,他會不會因此連對張府的人都恨上了。
因為榮安知道這件事兒,就連玉翠一開始張都監也交代了。
他們身為下人的迫不得已,卻會要了他的命。
所以,他在大鬨飛雲浦的時候,就黑化了。
夜裡頭,眾多姐妹散了,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地盤。
於蘭陪著玉翠收拾完了東西,夜也深了。
該是休息的時候,她卻有些輾轉反側。
翌日,一大早的,和玉翠兩個去給夫人請安。
夫人看她的手好的差不多了,就道:“那這幾日,也不用勞煩玉翠了,就讓她歇著吧!”
夫人又問了玉翠,“嫁衣繡好了沒?”
玉翠紅著臉說:“繡好了!”
但是獻給那邊家裡人的鞋襪,還沒有做好,所以夫人讓她歇著,她實際上也要趕活。
其實她本來想求助於於蘭的,但是於蘭這幾日狀態好像不大對,也沒見她拿起過針線。
實際上她的玉蘭妹子,針線活做的一向漂亮,府裡頭沒人比得上。
不過她不知道於蘭穿越過來,她之前在鄉下拿針線來縫補一些衣物倒也可以,但若說刺繡,那就不怎麼會了。
夫人卻想要讓於蘭給小姐做冬日的小衣,貼身穿的。
“倒也不是急著要,但現在做的時候,到時候就不用趕了。”
夫人這句話,倒是把於蘭給拘住了。
拿了料子,於蘭心裡頭有些心不在焉的,玉翠倒是覺得倆姐妹終於能一處做針線了。
“玉蘭,我給張家大娘做的,鞋麵花紋卻拿不定主意,一會兒你幫我看看,可以嗎?”
於蘭:“……”
她回來之後,硬著頭皮幫玉翠挑選了鞋麵的樣式和花紋,然後又在玉翠疑惑的目光下,特意向她請教了內衣怎麼做,玉翠都一一教了,她才強迫自己耐著性子做了起來。
快到了中飯的點兒,她就找了個借口出來,在無人處,到空間裡頭取了酒,問得了一個眼熟的小哥是給武鬆送飯的,就特意把酒給放了進去。
她也不知道這種示弱和討好,武鬆領不領情。
到了傍晚時分的時候。
她打聽到了張都監回府了。
於蘭卻沒有聽到老爺讓自己過去,也沒有請玉翠過去,看來今日是不打算宴請武鬆了。
接連兩日,都是這般,她被摁在了房間裡頭硬著頭皮做針線。但是每到飯點,還是照舊把酒食送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