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眼下,大家都達成了一致的共識。
但一想到張都監是一個不爽利的人,他在張府待著就不是很痛快。
他其實原本可以一走了之,但考慮到了施恩還需要在這個地方生存下去,權且幫他們奪到了快活林,穩固了勢力才是。
至於他自己孤家寡人一個,若是得到了那一紙赦書,天下哪裡不能去得。
於蘭聽到他的話,不由得瞪大了雙眼,有些難以置信。
他看到了她的杏眼圓睜,倒是顯得十分的可愛,便笑了起來。
“好了,這一下,你可不用怕我了。”
說著,他倒是走上了鴛鴦樓。
於蘭心裡頭著實好奇,這件事兒,究竟是怎麼解決的。
她心癢難耐,便也跟了上去。
到了鴛鴦樓上,一樣是好酒好菜的備著。
於蘭獻殷勤的給他倒了酒。
“哥哥,我敬你一杯。”纖纖玉手托著酒壺,皓腕微呈,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這態度轉變倒是有些快。
“這會兒又不怕我了?”武鬆覺得有些好笑。
於蘭也知道自己的意圖太明顯了一些,便也笑了笑:“哥哥哪裡話,我原就沒有說過怕你,我說敬重哥哥來著。”
說著,她把那一杯甜酒一飲而儘。
武鬆也不點破她的心思,不過他喝了幾天於蘭的酒,看著眼前的這一大碗甜酒,總覺得不夠儘興。
於蘭也看出來了,這個酒鬼。
原本,她還有些肉疼自己空間裡頭已經沒有多少酒了,偏偏張都監還要自己明日把酒全部給送過去。
不過誰讓危機已經解決了,她心裡頭高興了。
以後隻要把自己的賣身契贖出來就好了,再也沒有彆的煩惱了。
所以她就對武鬆神神秘秘的說道:“哥哥喝不慣這個酒,等我一會兒就是了!”
武鬆也記得張都監是要這酒的,心想著,她一個小姑娘家能釀多少酒,彆到時候沒酒了,受責罰,剛準備說不用了。
結果,她已經下樓了。
果然沒多久之後,於蘭上樓就重新拿了一壺酒。
武鬆喝得是白酒,於蘭喝得是甜酒。
期間於蘭也拐彎抹角的問起了事情怎麼解決的,武鬆雖然沒有明說怎麼回事兒,但根據他透露出來的,於蘭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果然,沒有永恒的朋友,隻有永恒的利益。
想到了這裡,她又考慮了自己如今有一身釀酒的好本事兒,再配合上快活林的酒店豈不是可以讓收入翻倍。
她能想到這一點兒,張都監未必不能夠想到。
她今日已經暴露了自己釀酒的技術,張都監隻怕沒那麼輕易的放自己一紙賣身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