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兒,我今日去了廚房。榮媽媽卻跟讓人說你的壞話,我過去說了兩句,她卻愈發嚷嚷起來了……”
玉翠多少有些為於蘭鳴不平:“玉蘭,你老實告訴我,你和榮安的事兒是不是掰了?”
榮媽媽在張府做了這麼久,能掌管廚房,一向也是沉穩的。
不會突然對一個小姑娘發難,她過去對於蘭也還不錯。
如今卻一點兒麵子都不給留,可見是鬨掰了,明知道說一些氣話會影響到於蘭的名聲,她卻也不管不顧,也幸好這是在張府的內宅,傳不到外麵去。
不然於蘭都成了什麼人了。
於蘭隻把拒絕榮安的事兒簡單的告訴了玉翠一遍。
玉翠沒想到她就這麼簡單粗暴的,把東西直接還給人家了。
這親事不成差點都成仇人了。
“不接受東西是對的,榮媽媽也真是,這事兒我去告訴夫人。”玉翠自告奮勇道。
“不用了,姐姐。犯不著去麻煩夫人,嘴長在她身上,由她去說吧!”
她並不是很在意。
畢竟,她還要忙著釀酒呢,等她把酒釀好了,她就可以跟張都監,提一下要求了。榮媽媽這點事兒,她不放在心上。
玉翠還是憂心忡忡,有些為她發愁,
又跟她說了一會兒話,看著天色不早了,玉翠也該回去了。
於蘭送她出了院子,路上的時候,孟媽媽剛好來找她,讓她準備往上去鴛鴦樓幫著招待客人。
“玉蘭,你要趕緊去打扮一下。這模樣怎麼能行呢,記得把琵琶也給帶上!”
於蘭:“……”
她稀裡糊塗地讓孟媽媽並兩個小丫鬟送回去了,還幫她梳了頭,淨了臉,化了妝。
於蘭一直以為自己忙著釀酒,就可以躲過彈琴唱曲陪客人喝酒這種事兒了。
結果還是想太多了,她抱著琵琶出來的時候。
心裡頭有些絕望,這是真不會啊。
她問孟媽媽:“玉翠姐姐走了,隻有我一個能彈琴唱曲的嗎?”
孟媽媽看著她卻是笑:“還有香蘭,翡翠!”
這是府裡頭新晉培養出來的養娘,比於蘭還要小一兩歲。
等到於蘭見到她們的時候,頭發倒是漂漂亮亮,臉蛋也是俏生生的可愛,但是稚氣未脫,身量也沒有發育起來,就是花骨朵一樣,按現在她們這個年紀,小學估計都沒畢業。
正是造孽,於蘭想著這些的時候。
兩個小丫鬟就先給她福了福:“玉蘭姐姐!”
鴛鴦樓上客人剛到沒多久,才喝開始。
於蘭上來的時候,卻見樓上隻有三個人,其中兩個是陌生人,一個看起來上了年紀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留著胡須,修的十分齊整,麵容上較為清衢。
另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生的白淨麵皮,也有三分俊俏,卻留著三柳髭須,額頭上縛著白手帕,身上穿著一頂青衫上蓋,大約七尺身高。
還有一個就是張都監了,卻沒有武鬆在場。
於蘭心裡頭正有些疑惑。
卻聽得張都監招呼於蘭道:“來來來,玉蘭!”
於蘭剛走過去,他便對那個年輕人說道:“施恩,這便是你兄長剛認得義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