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不用倒酒,你也坐下來喝吧,哥哥嫂嫂,也不是外人。如今既然來過年,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武鬆說道。
張青和孫二娘也覺得這話說的挺熨帖的。
“對對對,弟妹忙了半天了,咱們坐下來說說話,喝喝酒。都是一家人,不必拘束……”
孫二娘說完,還過去拿了一個碗,給於蘭倒了一碗酒,讓她坐下來喝酒。
於蘭也陪著喝了一些。
孫二娘見她喝酒,也不是忸怩的,便覺得爽快。
其實,於蘭心裡頭是有些不痛快的。
她對於張青孫二娘兩個人有一種很複雜的心態,她知道他們倆在開黑店,做的不是什麼正經生意。
可偏偏,他們在她麵前,也是格外的熱情,因為愛屋及烏的關係,他們喜歡武鬆,便也把她當成了自家的弟妹看待。
原著裡頭孫二娘後麵為了救武鬆還死了。
於蘭想著把他們扭送去官府也不現實,如果真這麼做的話,估計武鬆能跟她翻臉。
他們那些江湖兄弟又多,保不齊還能來一次劫獄。
她想來想去,借著酒勁兒,旁敲側擊地詢問了一下張青孫二娘如今在做些什麼?
張青孫二娘隻說開酒店的。
他們就算和武鬆熟,卻也不會直言自己開黑店。
畢竟彼此都很清楚,於蘭原來的身份張都監府裡頭的丫鬟。
她大概率是不會太接受開黑店做不正經生意的強人。
於蘭便順著說道:“既然伯伯嫂嫂在開酒店,不如過年之後,我去幫襯著你們二人,一來可以學習觀摩,二來也能幫伯伯嫂嫂減輕一些負擔。”
於蘭笑眯眯的看著他們。
兩個人麵麵相覷,都感覺有些壓力。
於蘭繼續說道:“實不相瞞伯伯嫂嫂,我和二、二郎其實也有意往後開個酒樓或是茶館。這往後還需要仰仗二位指點!”
於蘭說著就舉起了碗,敬了他們兩個。
張青孫二娘他們的生意做的太過簡單粗暴,哪裡知道人家正經生意怎麼做。
於是雙雙看著武鬆,當初武鬆刺配孟州,途徑十字坡酒店,孫二娘見他包裹沉重,便打了注意,也想把他麻翻的,可惜武鬆心細看出了店裡頭的門道,反倒把孫二娘給撂倒了。
張青立馬趕到,又是納頭就拜,最後互通了姓名,武鬆才把人放了。
這事兒說起來有些尷尬。
他們也沒告訴於蘭怎麼認識的,所以這會兒希望武鬆說些話糊弄過去。
武鬆卻道:“玉蘭,哥哥嫂嫂的酒店離這遠著呢,便是你走了,晚間又不得回來……”
“是啊,如此,倒讓你們夫婦二人來回奔走,再有我武鬆兄弟往後怕是晚上都難吃上熱乎湯水的。”孫二娘覺得武鬆找的理由太對了。
於蘭忍不住在桌子底下踩了武鬆一腳。
他一臉無辜的看著她。
於蘭心想她這是為誰啊,他結交朋友隻為義字當先,也不管彆人做了什麼。
她這又不是過去拆他們台,隻是想傳他們一點兒技術,讓他們做正經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