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於蘭道:“《論語》哥哥真的都會了嗎?”
武鬆多少小時還是背誦過一些的,於是自信的點了點頭。
於蘭聞言,便道:“那我來考考哥哥!子夏曰:賢賢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後麵是什麼?”
“事…君,能致其身……”武鬆說不下去了,忘了。
“事君,能致其身,與朋友交,言而有信,雖曰未學,吾必謂之學矣。”於蘭接著往下背了。
在於蘭的目光中有些羞憤。
他居然背書都沒背過一個小女子。
“哥哥,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武鬆沉默了。
於蘭心裡頭微歎,卻不忍打擊他。
“其實,我也不知道,隻是原來聽得少爺小姐背過,便也記下了這句話,若是哥哥明天問了先生,可否告訴我答案?”
她的眼眸明亮,如同天上的星辰,瞧到他的心裡頭去了。
武鬆忽然間覺得不就是學《論語》嗎?大不了從頭開始就是了。
他決定今天晚上,挑燈夜讀《論語》,不能讓一個小女子小瞧了去。
不過隨後,他又問了一句:“便是我去學論語了,那這些兵書怎麼辦?施恩說都是借來的。”
於蘭想了想:“無妨,明兒我雇幾個字寫得好的先生摘抄下來。”
“那好!你也早點休息吧,我回房了。”他這一次走的飛快。
但於蘭見到他回房之後,房間內還是燈火通明的,燭光下能看到他埋頭看書的影子,但間或,又有些煩躁的撓頭,看的於蘭不禁莞爾。
本來就不是一個學霸,如今硬著頭皮讀書,真是難為他了!
於是於蘭奢侈地拿了靈泉的水做飯、做菜,每日買著魚、肉變著花樣做他愛吃的飯菜。
這樣一來,能減少疲倦,增強腦力。
如此武鬆雖然覺得學習的壓力很大,可又十分明白,於蘭對他是有著很大的期許。
又不是很想讓她失望,所以晚間回來,隻跟著先生念書。
也漸漸收起了原來的成見和怠慢,認真了許多。
那崔先生也感受得到他的變化,看在他們家對自己不錯的份上,教導地也細致了幾分。
至此武鬆每天除了當值,回來便是苦讀。
這樣的日子持續到了二月份。
朝廷上果真立了皇長子為太子,於是乎大赦天下。
那天武鬆回來的時候,看到那赦免名單上有自己的名字有一種不大真實的感覺。
周圍人隻是恭喜,還希望他請喝酒,他丟了銀錢讓他們去買酒食。
卻沒有作陪。
隻快速的回了家,這麼重要的事情,他第一時間想要和於蘭分享。
“玉蘭,我回來了!”
回到了家,打開了門,院子裡頭沒有。
又去了廚房,廚房還是沒有人,甚至這會兒連熱的飯菜都沒有。
這在往常是很少見的,再去房間,房門已經上鎖了。
“玉蘭……”他心底沒來由的有些慌亂。
這些天以來,他們朝夕相處。
他早已經把她當成了生命很重要的人,他難以相信如果於蘭發生什麼事兒的話,他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
隻那一個瞬間,他腦海中閃過諸多暴戾的念頭。
不過最後還是冷靜了下來,門窗關的好好的,東西也收拾的乾乾淨淨。
可見她是自己出去的,不知道是去了孟乾娘那兒還是去了玉翠那兒。
武鬆沒有等待,隻是準備出門去尋找。
沒想到剛一出門就撞見了於蘭回來了。
於蘭有些驚訝:“哥哥……”
“玉蘭!”
武鬆拉住了她的手,仔仔細細瞧了,她毫發無損。
他心裡頭卻有些不平靜。
關了門之後,就沒忍住抱了抱她。
“玉蘭,你去哪兒了?我剛才沒找到你,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