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語頗為輕浮。
每個城市都有些潑皮破落戶,終日遊手好閒的混混,欺軟怕硬。
於蘭比較幸運,她在孟州城嫁的是武鬆,聽得過他們的大名,卻沒見識過。
來了洛陽前兩日,也沒遇見過。偏生武鬆今日一早就去外頭找人送消息去孟州了,他們就來了。
如果武鬆在,這個時候應該沒有不開眼的人會跑出來這麼說話的。
清風看到他們過來,第一時間擋在了於蘭的麵前。
“客官,我家主人出去一會兒就回來,你們要吃點什麼?”他笑嘻嘻的問道。
實則心裡頭還是有些緊張,怕他們會不知輕重衝撞了於蘭。
這些人本來就沒什麼名聲可言,他們如果衝撞於蘭,那吃虧的肯定是於蘭。
看到清風那麼瘦小的擋在前麵,於蘭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動。
可對方並不領情啊,反而把清風推開了,“我們和小娘子說話呢,有你小子什麼事兒?”
他們也打探過了這家店昨兒就轉賣了,轉賣的三個人來自外鄉,今天於蘭來酒樓還是一個人來的,可見夫家也的確沒有什麼勢力。
否則也不至於聽得剛才吃麻辣燙的客人還說於蘭昨兒在夜市賣吃食。
所以也就有恃無恐。
“小娘子,你隻管把你這兒的好東西都端上來,有酒的話也一並拿出來,好好陪老爺吃酒。”為首的一個潑皮青年也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穿著一件花衣裳,頭發還梳的油光滑亮的,長的也還算端正,可偏偏說話流裡流氣,就顯得猥瑣至極。
其他的青年聞言也哈哈笑了起來,於蘭皺起了眉頭。
很尷尬,有一種碰到了一群中二的混混,毛都沒長齊,就出來調戲良家的感覺。
他們看到了走過路過的都不大願意多管閒事,也就更加得意。
於蘭都沒說話,在他們看來大約是以為怕了他們,於是也就更加肆無忌憚。
實際上於蘭隻是在思索,如果把一鍋油潑下去,會不會鬨出官司。
還是擒賊先擒王,逮住一個狂揍一頓再說。
她思索的時候,外頭有人路過,剛好撥開人群,看到這幾個人在調戲於蘭。
他手中牽著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
手裡頭拿著的一個包裝紙,就是昨日於蘭贈送薯條裝的紙張。
看到於蘭隨後就認出了正是昨日擺攤的那個小娘子。
本來今日路過北市坊特意問了彆人十裡香怎麼走,結果大家都說不知道,他如果不是身邊揣著那個優惠券和包裝紙都誤以為昨天是不是記錯了。
正找不到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這幾個人也太過分了,正打算教訓一通的時候,就看到於蘭出手了。
於蘭出手,想的是先發製人。
打架,她沒太大經驗。
但是不妨礙她力氣大,一腳踹了下去,得虧不是撩陰腿,饒是對方沒站穩往後倒了。
這一下,倒把人都給嚇了一跳。
於蘭左手抄起了往油鍋裡頭撈東西的勺子,右手抄了一把撥弄炭火的燒火棍。
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出來。
“都給老娘滾,聽到沒有!”
她一走過來,這熱油滴落到了一個潑皮的手中,頓時有人發出了慘叫。
實際上倒也隻是燙傷了一點皮,奈何,對方禁不住疼。
至於在炭火中不知道燒了多久還冒著火星的燒火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