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武鬆回來之後,卻說過兩日要離開東京,朝廷的旨意已經下來,要把牡丹遷移去東京。
他就是護送牡丹的人員之一。
“開封府和洛陽之間往來,最多也就半個月的功夫就回來了。”
武鬆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頭卻有些不舍。
他們自打在一起之後,倒是沒有分開過這麼長的時間。
又不知道於蘭一個人在洛陽,這麼多事兒能不能忙活的過來。
“要遷移多少花?”於蘭問了。
武鬆說很多,主要是徽宗皇帝今年看不到花,很不高興。
上頭不高興,底下人就難做。
“那你就去吧,路上多注意安全。”於蘭想著開工廠這件事兒,還是不告訴他了。
她自己慢慢折騰。
武鬆之前就感覺她欲言又止的,現在看到她話都不說了。
便問她道:“你之前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啊?我不在的話,如果遇到一些爭執,就先不要起衝突,萬事兒等我回來再說!”
於蘭點了點頭:“我知曉的!”
她有眼力勁兒,不會去跟人硬剛。
何況,這酒樓開了個把月,除了最初來找茬的幾個潑皮,被武鬆收拾了之後,如今在這片大街上都很少看到他們的存在。
於蘭沒有說自己想要建一個小型工廠,一來這事兒還不定成不成。
二來他要出遠門了,說了也隻是平白讓他心裡頭多了一個惦記的事兒。
她什麼都不說,武鬆又忍不住問她:“我去汴梁,你有什麼想要帶的嗎?”
“沒有需要帶的,洛陽跟汴梁離得不算遠,若是以後咱們有機會了,可以一起去!我去幫你收拾一些東西!”
她說著,又開始忙了起來。
武鬆其實有好些話,跟她說,但自從有了這個酒樓,她比他還忙的多了。
她給他準備換洗的衣裳,最重要的還是銀兩。
聽說東京汴梁物價貴,若是到時候需要買一些東西,囊中羞澀就尷尬了,雖然這一趟是公差,但到底也不能虧著他。
等她塞滿了一個大的包袱,回頭看他卻一直都在燭光下,盯著她看。
“二郎,你隻顧看些什麼呢?”
“看你!你好看。”一個不留神就把心底話說出來了,燈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了。
於蘭的臉色有些微紅,他一向十分直男,也不怎麼表露自己的心思。
許是因為快要分彆了,倒是有些掩飾不住自己的心思。
於蘭心裡頭也有些悵然。
鬼使神差的,就上前拉住了他的手。
她臉色紅撲撲,就跟喝了酒一樣,兩頰緋紅一片,如同一樹桃花綻放悄然流媚。
他也有些抑製不住的口乾舌燥。
卻聽得清風在門口喊道:“玉蘭姐姐,這廚房裡頭燒的什麼東西快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