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武鬆也跟著回來了,大家吃過了飯。
說要去見識見識東京的夜市。
於蘭來開封這麼久,倒是很少晚上出去的。
一行人出朱雀門,直至龍津橋,自舟橋南去,當街之上都有各種各樣的美食叫賣,應有儘有,種類繁多,口味也是滿足了各色人等。
又去了東角樓街巷看了一些把戲,唱曲的,雜耍的,當然這附近的勾欄院也多,時常聽到青樓門口招呼客人的聲音。
偏偏春蘭她們都不懂事,就巴著於蘭問:“玉蘭姐姐,那又是什麼地方?”
她們瞧著裡頭的女子穿著打扮和仙女一樣,看到令人眼花繚亂的。
這一個個好奇求知的目光叫於蘭不知道從何解釋。
倒是孫二娘說了一句:“不是正經女兒家的去處,不要亂問。反正和你們沒有關係。”
說著孫二娘拉著春蘭她們的手,往回走了。
剛好在他們前麵停了一輛轎子,從轎子走出來了,年約三十出頭,模樣有些清俊,實質上更是雍容華貴的男子。
從轎子上下來之後,在他身邊還跟著一個人。
於蘭抬眼看的是童貫,很是意外,第一時間就想著行禮。
但童貫以眼神示意了她。
於蘭才注意到那名男子,偷偷瞄了一眼,就再也沒敢看。
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也拉了秋菊手走了。
她走的匆匆,以至於沒看過眼的宋清等人都有些意外。
但他們是男人,心裡頭隻想著估計在這一帶於蘭她們都不大喜歡。
隻有孫二娘覺得有些奇怪。
在於蘭走後,徽宗趙佶問了童貫。
“童愛卿好像認得剛才的那個女子,她適才想和你打招呼來著。”
“陛下慧眼獨具,她正是上次微臣提的從蔡大人手裡頭搶過來的一個廚娘。做的菜甚和微臣口味。”
童貫壓低了聲音,用兩個人能聽得到的語氣說話。
“是嗎?改天讓她做幾道菜給朕瞧瞧。”
徽宗隨口一說,童貫說了那味道比較重口。
徽宗擺了擺手:“若是朕吃不慣,朕又不多吃。”
他這個時候忙著見李師師,童貫也沒有在這件事兒繼續說下去。
心想於蘭的運氣還真是有些好。
不過她也聰明領會了他的意思,也沒有大大咧咧的上前行禮。
其實來這裡的大部分的人都認得童貫他們,但是在這個時候便是見著了,也不會故意巴結上來說些什麼。
因為如此豈不是暴露了皇上,雖然這件事兒背地裡頭大家都知道了,明麵上,還是要配合皇上把這戲唱下去。
於蘭回去之後,就和孫二娘他們分彆了。他們去客棧歇息,約定了第二天再見。
武鬆見於蘭今天晚上神色不對勁,便問她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她猶豫著就把遇到了童貫的事兒。
“李師師的妓館是不是就在那一帶?”
於蘭問了之後,武鬆點了點頭。
“那就沒錯了!”
她把自己的猜測說了一下,把武鬆也給唬了一跳。
半天才說了一句。
“也太兒戲了吧?”
堂堂天子扮做恩客出入青樓,這事兒做的確實很荒唐。
可當今這位荒唐的又豈止這一件小事。
“此事就當做不知吧!”於蘭說了一句。
武鬆點了點頭。
他都這麼做了,其他人怎麼會不知道,不過大家夥都裝著不知。
他們又怎麼會傻乎乎的去說。
第二天,於蘭去了酒坊釀了酒。
本來想回來教春蘭她們如何做火鍋底料。
結果這個時候,童貫派人把她喊了過去。讓她去廚房做拿手的菜。
不過不能放太多辣,微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