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2 / 2)

“我們回來半天的時間了,你一路上隻顧著欲言又止,到底有什麼話不能夠說出口?你在顧忌什麼?”

武鬆記得施恩並不是這麼不爽利的一個人,否則他們之間也不能當兄弟。

施恩猶豫了半天說了一句:“兄長,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人惦記嫂子怎麼辦?”

“誰?他敢?”哢擦一聲木棍斷了。

施恩吞了一口口水,還好他們沒把事情給說出來。

“你到底看到了什麼?是不是有人調戲你嫂子?”武鬆並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一個人。

“沒,沒有。”施恩本來就猶豫,現在就更不好說了。

他不說武鬆更覺得有事。

晚上於蘭回來,高興的把見了童貫大人的事兒和大家分享了。

而春蘭她們聽到不必走了就更高興了。所以十分賣力的跟著於蘭學本事。

於蘭跟她們說學到了本事都算自己的,所以除卻火鍋底料,她還教她們其他菜式的做法。

看的清風心理癢癢的也想學。

索性四個是教多一個也不算什麼,就讓清風也一起學了。

於蘭和幾個孩子在廚房裡頭忙碌一個多時辰。

施恩他們才把孩子帶回去睡覺了。

武鬆今天晚上要看的書籍沒有看下去。

等到於蘭忙碌完,端了一盤餃子進來,看到他手中的書都放倒了,有些訝異。

“二郎……”

武鬆反應過來,燈光下看著於蘭越看越是感覺怦然心動。

她這麼好,他都不敢對她做什麼。

一想到有人惦記著她,心裡頭便不大舒服。

他忍不住旁敲側擊的問她最近有沒有出事。

於蘭搖頭:“我隻在酒坊童大人府上兩邊跑就是偶爾去了蔡太師和春風樓。”

她的生活很簡單卻也很充實。

好像並沒有什麼意外。

武鬆忽然握住了她的手,道:“玉蘭,我們找個良辰吉日洞房吧!”

於蘭聽著他的話,漸漸的感覺雙頰火辣辣的,不用想已經紅成了一片。

心裡頭想著其實不用良辰吉日,他們都拜過了天地了,在乎這個乾什麼。

又感覺身為一個女子這麼說太不矜持了,然後點了點頭,就低下了頭。

武鬆頓時感覺胸口被什麼東西填滿了一樣,十分的幸福。

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他現在什麼都有了。

“玉蘭,你答應了?”

她答應了,是真的答應了。

他很高興,忍不住抱了抱她。

結果感覺沒忍住,又把她給推開了。0看的於蘭一臉懵逼。

後來看到他大半天在洗澡,卻也什麼都明白了。

於蘭忍不住躲在被窩裡笑,鋼鐵直男也有開竅的一天。

她還以為她要不主動的話,他再也不會主動了呢!

第二日她就偷偷去隔壁找了算命的看了吉日。

在本月二十八就有一天,於蘭心裡頭捧著黃曆高高興興的。

這一天做什麼都充滿了乾勁兒,搞得孫二娘一直以為武鬆和於蘭是不是有了喜訊沒說出來。

還暗暗和張青商量了,張青聞言卻道:“如果這樣的話,我們還真得備一些禮物給小侄兒了。”

他們夫婦成親這麼多年也沒有孩子。說不羨慕人家有孩子是假的,所以以為於蘭有了喜事,倆人倒是都很賣力,爭著搶著不讓於蘭做事。

結果搞得於蘭一臉懵逼。

等到施恩回來,眾人察覺施恩臉色並不是很好。

被嚇了一跳才衝淡了喜意。

“怎麼了?施恩兄弟出去一趟,回來反倒是不高興了?”

施恩喝了一口水,才道:“我去打聽的今日高衙內被打了一頓。”

“打的好!”孫二娘拍手叫好,這家夥早就想打了。可惜他們在東京,根本就沒有機會下手。

而且就算是下手了,恐怕也走不掉。

心裡頭就在想著哪個義士做的這件事,是應該好好讚楊一番。

不過她說完之後又捂了一下嘴,到底這是在開封府,不能夠亂說。

“是誰乾的?”

不過大家都很好奇,這高衙內在東京開封府,不是一直都是橫著來的嗎?

還有人敢打他?難道不怕高俅的報複?

結果施恩的目光瞥了一眼一眼,才道:“是蔡七公子蔡!”

“蔡?”於蘭見蔡模樣斯斯文文,不大像是擼起袖子能揍人的樣子。

她倒不知蔡也是一個紈絝,雖然武力值不是頂尖的,卻也學過,倒是高柄這個花花太歲這也不愛學那也不愛學的,加上整日流連花叢無所事事,所以身體就顯得虛弱一些。

兩個紈絝打架,其他人哪敢上前啊。

這傷著哪一個都擔待不起。

於是隻是在一旁勸著拉著。

然後高衙內就倒黴了,被單方麵胖揍了一頓。

當然蔡猛不防也挨了一拳,鼻子都出血了。

於蘭想著高衙內是該打,他禍害了那麼多良家,仗勢欺人,早就欠教訓了。

可是蔡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們兩個的爹不是一丘之貉嗎?

蔡太師官居一品比二品的高俅地位要高。可是高俅也是皇上寵愛的臣子。

當初就因為這球踢的好,讓皇上給看中了。

所以他才一個破落戶才有了今日的地位。

蔡那麼衝動,是因為昨日自己和他說的嗎?

於蘭臉沒那麼大。

倒不想這事兒果真和她有一些關係。

蔡答應了於蘭幫她處理這件事,結果見到了高柄,他隻顧風言風語地說一些酸話。

說童大人都偏心蔡,否則於蘭一個小小禁軍教頭的娘子,怎麼和蔡童貫都不管,偏偏他去招惹就不行。

蔡說他和於蘭沒什麼關係,高衙內就更不信了。

沒關係能替人出頭嗎?

這一架打的高柄格外沒麵子,蔡是真的揍啊!

高柄也知道自己作為一個衙內,在東京城裡頭橫著走,那是多遭人恨。

有多少人想要弄死他,可是根本行動不了,就蔡動手了,還把他的臉給打了。

回去之後就直接告狀了。

這一出好戲,其他人都隻是當成了紈絝子弟的爭風吃醋看的,隻是約莫聽得為一個婦人出頭,卻也不知道是誰家娘子。

倒是傳到了太子府上,暗暗覺得奇怪。

“上一世,可並不曾發生過這件事……”

因為高衙內的荒唐,太子早有耳聞,可蔡並不是一個十分衝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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