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來半天的時間了,你一路上隻顧著欲言又止,到底有什麼話不能夠說出口?你在顧忌什麼?”
武鬆記得施恩並不是這麼不爽利的一個人,否則他們之間也不能當兄弟。
施恩猶豫了半天說了一句:“兄長,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人惦記嫂子怎麼辦?”
“誰?他敢?”哢擦一聲木棍斷了。
施恩吞了一口口水,還好他們沒把事情給說出來。
“你到底看到了什麼?是不是有人調戲你嫂子?”武鬆並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一個人。
“沒,沒有。”施恩本來就猶豫,現在就更不好說了。
他不說武鬆更覺得有事。
晚上於蘭回來,高興的把見了童貫大人的事兒和大家分享了。
而春蘭她們聽到不必走了就更高興了。所以十分賣力的跟著於蘭學本事。
於蘭跟她們說學到了本事都算自己的,所以除卻火鍋底料,她還教她們其他菜式的做法。
看的清風心理癢癢的也想學。
索性四個是教多一個也不算什麼,就讓清風也一起學了。
於蘭和幾個孩子在廚房裡頭忙碌一個多時辰。
施恩他們才把孩子帶回去睡覺了。
武鬆今天晚上要看的書籍沒有看下去。
等到於蘭忙碌完,端了一盤餃子進來,看到他手中的書都放倒了,有些訝異。
“二郎……”
武鬆反應過來,燈光下看著於蘭越看越是感覺怦然心動。
她這麼好,他都不敢對她做什麼。
一想到有人惦記著她,心裡頭便不大舒服。
他忍不住旁敲側擊的問她最近有沒有出事。
於蘭搖頭:“我隻在酒坊童大人府上兩邊跑就是偶爾去了蔡太師和春風樓。”
她的生活很簡單卻也很充實。
好像並沒有什麼意外。
武鬆忽然握住了她的手,道:“玉蘭,我們找個良辰吉日洞房吧!”
於蘭聽著他的話,漸漸的感覺雙頰火辣辣的,不用想已經紅成了一片。
心裡頭想著其實不用良辰吉日,他們都拜過了天地了,在乎這個乾什麼。
又感覺身為一個女子這麼說太不矜持了,然後點了點頭,就低下了頭。
武鬆頓時感覺胸口被什麼東西填滿了一樣,十分的幸福。
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他現在什麼都有了。
“玉蘭,你答應了?”
她答應了,是真的答應了。
他很高興,忍不住抱了抱她。
結果感覺沒忍住,又把她給推開了。0看的於蘭一臉懵逼。
後來看到他大半天在洗澡,卻也什麼都明白了。
於蘭忍不住躲在被窩裡笑,鋼鐵直男也有開竅的一天。
她還以為她要不主動的話,他再也不會主動了呢!
第二日她就偷偷去隔壁找了算命的看了吉日。
在本月二十八就有一天,於蘭心裡頭捧著黃曆高高興興的。
這一天做什麼都充滿了乾勁兒,搞得孫二娘一直以為武鬆和於蘭是不是有了喜訊沒說出來。
還暗暗和張青商量了,張青聞言卻道:“如果這樣的話,我們還真得備一些禮物給小侄兒了。”
他們夫婦成親這麼多年也沒有孩子。說不羨慕人家有孩子是假的,所以以為於蘭有了喜事,倆人倒是都很賣力,爭著搶著不讓於蘭做事。
結果搞得於蘭一臉懵逼。
等到施恩回來,眾人察覺施恩臉色並不是很好。
被嚇了一跳才衝淡了喜意。
“怎麼了?施恩兄弟出去一趟,回來反倒是不高興了?”
施恩喝了一口水,才道:“我去打聽的今日高衙內被打了一頓。”
“打的好!”孫二娘拍手叫好,這家夥早就想打了。可惜他們在東京,根本就沒有機會下手。
而且就算是下手了,恐怕也走不掉。
心裡頭就在想著哪個義士做的這件事,是應該好好讚楊一番。
不過她說完之後又捂了一下嘴,到底這是在開封府,不能夠亂說。
“是誰乾的?”
不過大家都很好奇,這高衙內在東京開封府,不是一直都是橫著來的嗎?
還有人敢打他?難道不怕高俅的報複?
結果施恩的目光瞥了一眼一眼,才道:“是蔡七公子蔡!”
“蔡?”於蘭見蔡模樣斯斯文文,不大像是擼起袖子能揍人的樣子。
她倒不知蔡也是一個紈絝,雖然武力值不是頂尖的,卻也學過,倒是高柄這個花花太歲這也不愛學那也不愛學的,加上整日流連花叢無所事事,所以身體就顯得虛弱一些。
兩個紈絝打架,其他人哪敢上前啊。
這傷著哪一個都擔待不起。
於是隻是在一旁勸著拉著。
然後高衙內就倒黴了,被單方麵胖揍了一頓。
當然蔡猛不防也挨了一拳,鼻子都出血了。
於蘭想著高衙內是該打,他禍害了那麼多良家,仗勢欺人,早就欠教訓了。
可是蔡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們兩個的爹不是一丘之貉嗎?
蔡太師官居一品比二品的高俅地位要高。可是高俅也是皇上寵愛的臣子。
當初就因為這球踢的好,讓皇上給看中了。
所以他才一個破落戶才有了今日的地位。
蔡那麼衝動,是因為昨日自己和他說的嗎?
於蘭臉沒那麼大。
倒不想這事兒果真和她有一些關係。
蔡答應了於蘭幫她處理這件事,結果見到了高柄,他隻顧風言風語地說一些酸話。
說童大人都偏心蔡,否則於蘭一個小小禁軍教頭的娘子,怎麼和蔡童貫都不管,偏偏他去招惹就不行。
蔡說他和於蘭沒什麼關係,高衙內就更不信了。
沒關係能替人出頭嗎?
這一架打的高柄格外沒麵子,蔡是真的揍啊!
高柄也知道自己作為一個衙內,在東京城裡頭橫著走,那是多遭人恨。
有多少人想要弄死他,可是根本行動不了,就蔡動手了,還把他的臉給打了。
回去之後就直接告狀了。
這一出好戲,其他人都隻是當成了紈絝子弟的爭風吃醋看的,隻是約莫聽得為一個婦人出頭,卻也不知道是誰家娘子。
倒是傳到了太子府上,暗暗覺得奇怪。
“上一世,可並不曾發生過這件事……”
因為高衙內的荒唐,太子早有耳聞,可蔡並不是一個十分衝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