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了吧?對不起啊……”蔡見到於蘭有些回避,便明白,她也聽說了這個事。
於蘭沒有想到他還和自己道歉。
對他印象還好了一些。
“這事兒不怨你,怪我沒有和你說清楚,我昨兒找了童大人。童大人說他已經和高太尉說清楚了。”於蘭解釋道。
蔡恍然,怪不得他找高柄的時候,那小子一肚子的怨氣,仿佛自己受了無限委屈一樣。
實際上可不就是那樣嗎?
對於他那樣的紈絝而言,本來自己想報複的對象沒報複到,還要被警告因而憋著一口氣,蔡這時候,又找上門來去和他理論,他可就陰陽怪氣的嗎?
“說起來,你還是信不過我!”
他都說了讓他解決,結果她還是去找了童大人。
於蘭心想,這幸虧得和童大人說了,不然被蔡這麼一鬨,回頭高衙內肯定把氣撒在施恩他們身上。
對付不了蔡公子,難道還對付不了他們嗎?
蔡可能也想到了這一點,不由得摸了摸鼻子,有一些尷尬。
“也是。你選擇告訴童大人是對的,其實我本來沒想揍他的,但是他說的話太過分了……”
蔡解釋了一遍,雖然他年紀輕,可他也不是高柄那樣的渾人。
但轉念一下,那些話還是不要告訴給她聽好了。
於蘭點了點頭,說了這麼多。
蔡自認為話都解釋完了。
到底是一個良家,自己確實也不便走太近。
不然會給對方帶來不便,他準備走的時候。看到酒坊裡頭的人都探出了腦袋。
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這事兒還得警告一下他們。
“你先回去吧!”
於蘭行了禮就出來了,不巧的是這會兒武鬆和施恩都站在了外頭。
於蘭:“……”
這是捉奸來了嗎?
好像還被逮了個正著。
一路上施恩很沉默,但是看看武鬆又看看於蘭,臉上很是憂心。
於蘭倒很淡定的順便買了菜和魚肉,打算回家做菜。
回去之後於蘭去了廚房,武鬆跟了進去,眼瞅著孫二娘清風他們打算進去幫忙,都讓施恩給攔住了。
武鬆進來之後,於蘭就讓他去剁肉。
“把這肉剁成臊子……”她安排著他做事,他悶聲不吭做了。
於蘭心裡頭想著他會不會問自己什麼。
正等待著他問話,結果他默默切完了肉,又問她有什麼要洗的!
於蘭一一說了,她做菜他打下手,倒是相得益彰。
施恩外頭一直等待著暴風雨的來臨,孫二娘也有些不安的走來走去。
“我看還是不要攔著了,萬一武鬆兄弟動起手來,弟妹不是對手,我要去幫她!”
“嫂子……”施恩還想說些什麼。
孫二娘已經走進去了,看到武鬆端著菜出來了,有些愣了。
武鬆看到他們一個個隻顧站著,反問道:“都怎麼了?坐下來吃飯吧!”
回頭於蘭也把菜端了出來。
孫二娘才鬆了一口氣。
看到他們一個個神情,於蘭哪裡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
“其實,今日的事兒我聽說了。”武鬆把菜端到了院子裡頭,才說道。
大家聽得他這麼說,頓時又緊張了起來。
“不過彆人怎麼說,咱們也管不著。但是玉蘭是什麼樣的人,我想哥哥嫂嫂,還有施恩兄弟都是最清楚不過的了,我信她,往後這類的消息,大家也不用緊張!”
武鬆說完,於蘭嘴角忍不住勾了勾笑意。
張青等人也鬆了一口氣,隨後又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可不是嘛,弟妹一向賢惠顧家,我們自然不信的。”
“就是那個高衙內太壞了,胡亂攀扯……”
一頓飯的功夫,比之前輕鬆自在了不少。
於蘭時不時看著武鬆。
武鬆倒是給她夾了幾次菜。
後來於蘭有偷偷問過他:“你就這麼信任我嗎?”
他就笑了:“嗯!”
因為她當時也是這麼信任他的。
他問她原因,他說:“若是白頭偕老的人都不能相信,那還能信任誰?”
這話說的她心裡頭甜絲絲的。
有意提醒了他:“我今日看了良辰吉日,是這個月的二十八。”
武鬆:“……”
不提醒還好,一提醒他就莫名的有些燥熱。
後來終究挨不住跑了。
去打了一遍拳法之後,施恩偷偷跑來問他。
“這事關係到了哥哥嫂嫂的名聲,不知道哥哥有什麼打算?”
是啊,他不在意,於蘭也不在意,可事情傳開了。自然容易敗壞的是於蘭的名聲。
這種事兒最難自證,不是一句清者自清就能解決的。
“高衙內嘛……”有的是時間整他。
便是蔡他也不是特彆喜歡。
便是如同於蘭所說的那樣,他想要處理事情,也不是那樣大大咧咧地跑去質問的,這不是明擺著落人口舌嗎?
他心裡頭有個打算,卻沒有和施恩提起。
於蘭這幾日,也不愛去蔡府了,反正蔡府沒有消息過來,她是不會主動去的。目的當然是為了避嫌。
但是童大人府上,倒是去的勤快。
她越發愛巴結著童貫,是因為童貫時常賞賜的原因,出手也大方。
當然也有童貫解決事情比較簡單粗暴,而且童大人是太監,也不會落人口實,頂多說她是太過市儈。
可她巴結童大人就是想著以後能跟著離開京城,讓武鬆也跟著做事。
因為她事事儘心,童貫倒也習慣了她的存在,一日不吃到她的菜,反倒不習慣了。
又過了幾日,京城裡頭又出現了一件大事。
高衙內因為玩人家的有夫之婦,被人抓到了,又被暴打了一頓,這一次被暴打就不一樣了,出來的時候赤條條的,奄奄一息,都快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