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2 / 2)

於蘭聽了之後,卻也沒有勸說施恩,不過房子的錢於蘭這邊付下了,沒讓施恩墊著。

“這世道不容易,叔叔出門在外,不可與人爭執。萬事小心才是!”

施恩的性子她還算放心,但是他武功不高,如今很多地界山頭都有強賊出沒,就擔心他會出事。

施恩聞言:“放心吧,嫂子,我自有分寸!”

他出發的前一天,就是於蘭算得良辰吉日。

當天她特意打扮了一番,比平日裡頭更加明豔動人。

心裡頭期期艾艾的想著晚上的良宵。

一整天做什麼都有些恍恍惚惚,就是童貫都看出她的不尋常。

特意逗弄了一番,她也沒什麼就是著急回家。

結果於蘭回到了家。施恩和武鬆倒是喝起了酒來。

看著兩個人打開了一壇壇女兒紅,喝的正是儘興的時候。

武鬆還給於蘭示意:“我和施恩兄弟今晚不醉不歸,你就彆管我們了。”

於蘭:“……”

她早上起來打扮了那麼久,那麼難梳的發髻,她梳了好幾遍,才梳好了。

就是他以前給她的保管的首飾,她特意挑了幾件漂亮的好看都給戴上了。

連清風都誇她今天格外漂亮,童大人都看出她的打扮的與彆日不同。

他個豬頭倒好,今天要和施恩不醉不歸了。

於蘭轉身氣鼓鼓的就走開了。

武鬆感覺於蘭好像有些生氣了。

可是今天施恩表示有重要的事兒和他說,他又走不開。

所以忍了忍沒有站起來。

這件事施恩憋了很久,眼瞅著高衙內的事兒始終沒個定論,他和武鬆道。“高衙內出事那天,哥哥那天請了半天的假,是去做什麼了?”

武鬆挑了挑眉。

“你跟蹤過我?”

施恩搖了搖頭:“我那時候就是無聊,到時辰就來接哥哥回家的!”

“所以呢?”武鬆反問:“你看到了什麼,會往外說嘛。”

“當然不!兄長既替嫂子出口氣,也替林教頭報了仇,我為什麼要說。”

非但沒說。他還布了一些障眼法,妨礙了後來調查的人,不然這些事有心人想調查也可能調查到武鬆身上。

一切隻是時機太過湊巧。

那位遼國的商人,實際上他是遼人也是宋人。

是宋遼邊境的混血,隻不過兩邊都不是特彆待見。

高衙內他不是不知道,但那天喝了點酒,有人說他的小妾找了男人,他心裡頭氣就不打一處來。

拿了把刀就衝了進去。

如今事情真相如何已經不重要了,武鬆和施恩隻是喝酒。

喝到痛快處,施恩有些茫然的說道:“好像梁山攻打下了祝家莊,恐怕朝廷會派人去圍剿,到時候兄長會不會是其中的一個?”

“應該不會,這等建立戰功的機會,他們會舉薦熟悉的人。”何況武鬆並不是很想打梁山。

“那假如,我是說假如朝廷派了哥哥前去,哥哥打嗎?”

梁山的地理位置,易守難攻,而且規模成型。

就是攻打,冒冒然前去打,恐怕也討不了好。

這是如今武鬆學了兵書之後的想法。

“若是朝廷指派,就不是我願不願意的問題了?”

“也就是說哥哥會打?”

從私心上來講上一次他們出事,還沒向梁山求助,人家就派來了得力乾將,戴宗和林衝。

雖然沒有幫上什麼忙,但態度擺在那兒。

還有後來的宋清,如果就這麼接受攻打梁山道義上是說不過去的。

武鬆知道施恩心裡頭糾結什麼。

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不是會經過梁山的,你且看宋江他需要什麼,不一定就是針鋒相對的結果。”

如果宋江有意高舉反旗,武鬆也是持觀望態度的。

因為進入到了體製內,他反倒越發明白宋廷如今的局勢,很是昏暗。

如此的兵力,如此朝臣。

讓人看不清未來的局勢。

施恩有些明白過來,倒也鬆了一口氣,兩人都喝了一些酒。

後來施恩喝多了,武鬆就把他帶回去睡了。

武鬆酒量比他好不少,出來的時候,看到滿天的星辰,家裡頭的人大部分都睡了。

自己也無心練劍。

突然想起於蘭之前的神色好像有些奇怪。

是不是自己遺忘了什麼重要的事兒。

便過去敲了敲門。

於蘭一般晚上睡得晚。

她這會兒也沒怎麼睡著。

才洗完澡,在床上翻來翻去的,聽得外頭的動靜,回了一句:“彆敲了,已經睡下了。”

才一開口又覺得有些傻氣,這話中氣十足的,想告訴彆人自己睡著了,是不是有些欲蓋彌彰?

武鬆在外頭也笑了。

“玉蘭,你先開門,我有話要對你說。”

大家都睡了,他總不能一直隔著門和她對話。

於蘭本來已經想好了不理他,但聽到他有話說,覺得萬一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了,自己不放他進來好像不大好。

所以乾脆就開了門。

她隻穿了一件薄薄中衣,露出了婀娜的曲線。他看的有些燥熱。

還沒走進來,於蘭就問他:“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於蘭看著他,武鬆問她道:“也沒什麼話,就是想問你之前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他還想說她之前是不是生氣了。

話音剛落。他就被於蘭給推出去了。

把門也給拴上了。

“什麼話都沒有,你去睡吧!”

於蘭轉頭就跑到床上蓋上了被子,她再也不想搭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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