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蘭聽了之後,卻也沒有勸說施恩,不過房子的錢於蘭這邊付下了,沒讓施恩墊著。
“這世道不容易,叔叔出門在外,不可與人爭執。萬事小心才是!”
施恩的性子她還算放心,但是他武功不高,如今很多地界山頭都有強賊出沒,就擔心他會出事。
施恩聞言:“放心吧,嫂子,我自有分寸!”
他出發的前一天,就是於蘭算得良辰吉日。
當天她特意打扮了一番,比平日裡頭更加明豔動人。
心裡頭期期艾艾的想著晚上的良宵。
一整天做什麼都有些恍恍惚惚,就是童貫都看出她的不尋常。
特意逗弄了一番,她也沒什麼就是著急回家。
結果於蘭回到了家。施恩和武鬆倒是喝起了酒來。
看著兩個人打開了一壇壇女兒紅,喝的正是儘興的時候。
武鬆還給於蘭示意:“我和施恩兄弟今晚不醉不歸,你就彆管我們了。”
於蘭:“……”
她早上起來打扮了那麼久,那麼難梳的發髻,她梳了好幾遍,才梳好了。
就是他以前給她的保管的首飾,她特意挑了幾件漂亮的好看都給戴上了。
連清風都誇她今天格外漂亮,童大人都看出她的打扮的與彆日不同。
他個豬頭倒好,今天要和施恩不醉不歸了。
於蘭轉身氣鼓鼓的就走開了。
武鬆感覺於蘭好像有些生氣了。
可是今天施恩表示有重要的事兒和他說,他又走不開。
所以忍了忍沒有站起來。
這件事施恩憋了很久,眼瞅著高衙內的事兒始終沒個定論,他和武鬆道。“高衙內出事那天,哥哥那天請了半天的假,是去做什麼了?”
武鬆挑了挑眉。
“你跟蹤過我?”
施恩搖了搖頭:“我那時候就是無聊,到時辰就來接哥哥回家的!”
“所以呢?”武鬆反問:“你看到了什麼,會往外說嘛。”
“當然不!兄長既替嫂子出口氣,也替林教頭報了仇,我為什麼要說。”
非但沒說。他還布了一些障眼法,妨礙了後來調查的人,不然這些事有心人想調查也可能調查到武鬆身上。
一切隻是時機太過湊巧。
那位遼國的商人,實際上他是遼人也是宋人。
是宋遼邊境的混血,隻不過兩邊都不是特彆待見。
高衙內他不是不知道,但那天喝了點酒,有人說他的小妾找了男人,他心裡頭氣就不打一處來。
拿了把刀就衝了進去。
如今事情真相如何已經不重要了,武鬆和施恩隻是喝酒。
喝到痛快處,施恩有些茫然的說道:“好像梁山攻打下了祝家莊,恐怕朝廷會派人去圍剿,到時候兄長會不會是其中的一個?”
“應該不會,這等建立戰功的機會,他們會舉薦熟悉的人。”何況武鬆並不是很想打梁山。
“那假如,我是說假如朝廷派了哥哥前去,哥哥打嗎?”
梁山的地理位置,易守難攻,而且規模成型。
就是攻打,冒冒然前去打,恐怕也討不了好。
這是如今武鬆學了兵書之後的想法。
“若是朝廷指派,就不是我願不願意的問題了?”
“也就是說哥哥會打?”
從私心上來講上一次他們出事,還沒向梁山求助,人家就派來了得力乾將,戴宗和林衝。
雖然沒有幫上什麼忙,但態度擺在那兒。
還有後來的宋清,如果就這麼接受攻打梁山道義上是說不過去的。
武鬆知道施恩心裡頭糾結什麼。
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不是會經過梁山的,你且看宋江他需要什麼,不一定就是針鋒相對的結果。”
如果宋江有意高舉反旗,武鬆也是持觀望態度的。
因為進入到了體製內,他反倒越發明白宋廷如今的局勢,很是昏暗。
如此的兵力,如此朝臣。
讓人看不清未來的局勢。
施恩有些明白過來,倒也鬆了一口氣,兩人都喝了一些酒。
後來施恩喝多了,武鬆就把他帶回去睡了。
武鬆酒量比他好不少,出來的時候,看到滿天的星辰,家裡頭的人大部分都睡了。
自己也無心練劍。
突然想起於蘭之前的神色好像有些奇怪。
是不是自己遺忘了什麼重要的事兒。
便過去敲了敲門。
於蘭一般晚上睡得晚。
她這會兒也沒怎麼睡著。
才洗完澡,在床上翻來翻去的,聽得外頭的動靜,回了一句:“彆敲了,已經睡下了。”
才一開口又覺得有些傻氣,這話中氣十足的,想告訴彆人自己睡著了,是不是有些欲蓋彌彰?
武鬆在外頭也笑了。
“玉蘭,你先開門,我有話要對你說。”
大家都睡了,他總不能一直隔著門和她對話。
於蘭本來已經想好了不理他,但聽到他有話說,覺得萬一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了,自己不放他進來好像不大好。
所以乾脆就開了門。
她隻穿了一件薄薄中衣,露出了婀娜的曲線。他看的有些燥熱。
還沒走進來,於蘭就問他:“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於蘭看著他,武鬆問她道:“也沒什麼話,就是想問你之前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他還想說她之前是不是生氣了。
話音剛落。他就被於蘭給推出去了。
把門也給拴上了。
“什麼話都沒有,你去睡吧!”
於蘭轉頭就跑到床上蓋上了被子,她再也不想搭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