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萬春樓,陸陸續續就有好幾家的青樓送來了訂單。
李師師拿到了訂單,就有些得意地看著於蘭:“我一出馬是不是很厲害?早知道這麼簡單地話,誰樂意去巴著她們買似的?”
“是是是,你厲害!”生意一來,於蘭就忙著不可開交的。
但心裡頭卻有了底氣。
結果沒過幾天,陸陸續續的竟然有一些貴人到店裡頭下訂單。
這也是於蘭摸不準的地方,因為來的都是官員的太太。
李師師見於蘭不解,就悄悄地對於蘭說道:“那天官家到我那邊,我給他嘗了問他好不好吃,他說好吃,便是宮裡頭也沒有的,我便跟他說了我們做生意的事兒,讓他把這些帶回去給宮裡頭的娘娘嘗一嘗。他就帶回去了,我就不信,連娘娘都吃了,她們還敢說不好!”
李師師也有小心眼的地方,於蘭被她的大膽給驚住了。
也不知道宮裡頭的那些娘娘,知不知情?
鄭皇後一開始是不知情的,看到這甜點很漂亮,還點綴著櫻桃,多吃了幾個。
皇上也不敢說是從李師師帶回來的,隻說這是外頭新式的甜點。
鄭皇後覺得皇上心裡頭多少是有自己的,看到外頭買的好東西都有想到自己。
鄭皇後便賞給了其他的妃子。
導致風靡了皇宮,鄭皇後還讓廚師也做這些。
可是廚師卻不知道這些都是怎麼做的,一時間也沒有法子。
知道宮裡頭風向,總有幾戶人家,於是帶頭給了麵子去了於蘭她們家的鋪子買東西,那幾戶高門大戶都來買了。
陸陸續續的,再有偏見的人家,也接受了。
於蘭總覺得這事兒,特彆不靠譜,要是讓宮裡頭的娘娘們知道她們上當受騙了,那不得恨死李師師。
李師師卻道:“有官家在,怕什麼。”
她還是很樂觀,每天的生意很忙碌,漸漸地讓她體會到了另一種樂趣,數錢的樂趣。
雖然大部分時候,都是銅板,但是聽著銅板的聲響,都一種滿足的幸福感。
要知道她以前倒是從來不為這些庸俗的東西費心的。
就像於蘭擔心的那樣,在生意好了大半月之後,這事兒終於還是事發了。
鄭皇後想到自己居然幫情敵宣傳了甜品,這心裡頭就跟吃了蒼蠅一樣。
皇宮再看到這些東西,就感覺到一陣惡心。
就命人再也不要出現這些東西了。
再看徽宗還一臉無辜的問她,為什麼不吃那些甜點,她就把那些蛋糕直接糊在這個狗男人臉上!
但是想想他的身份,還是忍了。
隻說沒胃口。
還徽宗往後再也彆帶了。
徽宗皇帝略微一想便明白過來了,皇後必然是知道了什麼,醋了。
作為風流天子,他還是知道哄女人,這幾日就沒有出宮。
也是為了暫時穩住皇後,彆讓她怪罪到了李師師頭上。
而於蘭這邊的生意倒是不受影響,照樣紅火。
她開始感覺到了壓力,她們的人手不夠,於是連月兒和香兒都加入進來。
李師師偶爾也幫忙,但於蘭看了看她做出來的東西,就算了,她玩玩還成,真做的話,並不適合她的。
她的纖纖玉手還是適合彈琴,彈琵琶的要好。
有了月兒和香兒的加入,於蘭也照舊給她們開工資,她們兩個就再也不說什麼,專心做事兒了。
而這個時候,施恩卻見到了時遷來到了東京。
還見到了湯隆和樂和,不過他們都裝著不認識他一樣。
這讓他感覺到了很奇怪。
和於蘭說了,於蘭心裡頭明白過來,這是吳用的計策,要讓時遷盜雁翎甲賺徐寧上梁山了。
徐寧現在是金槍班教師,隸屬軍頭司,與招箭班、銀槍班、殿侍諸軍,東西五班,常入祗候,每日教閱野戰,徐寧便是金槍班的教頭。
在東京的日子過得很滋潤,有妻兒老小,有穩定的工作。
他與梁山本不該有任何交集的,就是因為呼延灼的連環馬,必須要用他的鉤鐮槍來對付,所以吳用就隻好使計策讓他上梁山了。
於蘭心想,如果時遷做事兒麻利的,今天晚上東西就被盜了。
於蘭留心過徐寧的太太,時常讓丫鬟來店裡頭買東西。
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為丫鬟跟香兒和月兒說起閒話的時候,知道了主家便是金槍班的教師徐寧。
一個下午的時間,她都有些在發呆。
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阻止這件事兒的發生,怕阻止了徐寧上不了梁山,梁山一乾人等會被呼延灼一網打儘,又覺得不阻止有些不厚道。
於蘭想了一下戴上了帷帽,用左手寫了一張紙條,雇傭了幾個小孩,去敲徐寧家的大門。
於蘭遠遠的看著他們,把徐寧家的大門敲開了,把紙條塞進了下人的手裡,就跑了。
做完這些,她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儘人事聽天命。
反正她做了該做的,但願徐寧機靈一點兒,就算雁翎甲被盜了,也不該跟著湯隆上梁山。
做完這些,她就轉身回去了。
誰知道還未出巷子,就見到了一個少年鮮血淋漓倒在了她的麵前。
於蘭見他身上滿是血跡,先是發蒙了一下。
後來看到有人朝著地方找來,她第一個反應就是扛起人就跑。
少年都愣了一下,沒有想到被一個女人扛起來跑了。
於蘭如今力氣很大,扛一個跑健步如飛的,她心跳飛快。
第一個反應就是她遇到了一起搶劫殺人案,報不報官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少年傷的很重,尤其是他血流的很多。
如果不好好治療的話,真的會因為失血過多死掉的。
還好,於蘭出了巷子口不遠處,就停了一個馬車,於蘭跟施恩說好了,讓他在這兒等她的。
等她出來之後,施恩見她扛著一個少年,直接驚呆了。
“來不及解釋了,他受人追殺,我們得先把他帶回去,幫他止血!”
施恩:“……”
嫂子真是威武!
那麼跟武鬆哥哥那麼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