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2 / 2)

於蘭心想盧俊義若是來了,不知道浪子燕青來不來。

為著這事兒,在甜品鋪子裡頭的時候,於蘭總是盯著李師師瞧。

李師師都懷疑自己今天是不是妝花了,她看她的眼神那麼奇怪,直到拿起鏡子照了照,自己還是那麼貌美如花,就把鏡子放了下來。

“喂,你今天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用這種眼神打量我?”

於蘭沒有回答她的話,反問道:“你有沒有喜歡過什麼人?或者喜歡什麼樣的人?”

李師師用手摸了一下於蘭的腦門。

“你這也沒燒糊塗啊,說的什麼胡話呢?”

她隨後就笑了起來。

“你這話要是放在萬花樓裡頭說,看樓媽媽啐不啐你?做我們這一行的,從來都是客人挑我們,哪裡有我們去挑客人的?”

她運氣好,遇到了徽宗之後。

樓媽媽就再也沒有單獨讓她去接客了,就算是偶爾有什麼活動慶典之類的,也就是讓她露個麵,彈個曲兒,給青樓做個活招牌。

所以,現在大部分的姐妹都十分的羨慕她。

但其實,她這種狀況並不是頂好的。

因為沒有恩客,從某個方麵而言也隔絕了她的財路。

因而有一些人,便想著法兒的從樓媽媽那裡,遞錢過來,讓她在徽宗皇帝麵前吹吹枕頭風。

這事兒,得看她的心情,還得看說的事兒是大事兒還是小事兒。

小事兒她還好說,就是大事兒,她從來不說,因為她又不是傻子,說多了到時候惹禍上身。

彆看皇上現在十分寵愛她,但那也是因為無法接她入宮,心中有些愧疚。

她真要不知好歹,什麼都要的話,終究會讓他們這份本來就十分脆弱的感情,變得淡薄了。

“我從來不敢說喜歡兩個字。但其實,若真的是有那麼一個人,我倒是希望,他有些家財,能夠養活我,有些本事兒,不至於教我讓彆人搶了,也希望他在我姿容老去的時候,不嫌棄我。這樣就足夠了。”

李師師說著話,又陷入到了懷疑當中。

即便真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能夠對抗得了當今的皇上嗎?

自打她是皇上的女人之後,誰都不敢碰她了。

即便將來她皇上不喜歡她了,她也是皇上的女人,她隻能夠獨自一人,頂多帶上月兒和香兒,賣一個不大的房間,過的如同寡居的女人一樣。

於蘭心想,愛情這個東西大約是沒什麼道理的。

她說的人,好像就是略微平常的一個人,但若是浪子燕青的話,他可是樣樣精通,長得又帥,本事兒也有。

就是徽宗那裡不好說。

不過人也沒來,於蘭也不好繼續說下去。

隻是安慰了她道:“將來的事兒,都不好說,萬一有一天,我是說萬一,皇上一高興,給你一道聖旨準你出嫁了,也說不準!”

李師師知道這是安慰的話,作為男人都小氣,尤其是皇帝,彆看他擁有的女人多,但卻又不準許身邊任何一個女人的背叛。

結果到了晚上,徽宗果然又進入到了萬花樓。

這段時間,他沒有過來,是因為發生的事兒很多,一件接著一件的,又是在敏感時期,他沒來倒也有派人送些東西,估計是為了安撫她。

李師師以為他今天跟以往一樣,都不會來,結果她入睡了,他悄悄地又來了。

“師師,你是不是在生朕的氣?”他見她側著身子睡。便輕輕地搖了搖她。

李師師打了一個哈欠,轉過身,睜開有些慵懶的眸,仔細看徽宗,其實也不難看,非但不難看,在他這個年齡,有這樣的氣質和容貌,身材也沒有走樣,確實也不錯了。

但他終究不是良人。

連最起碼的名分都給不了他。

因為她的身份卑賤,更因為她的過去,如果入宮的話,還不知道會遭到多少人的反對。

他們終究什麼都不是。

但她在他的麵前,什麼心思也沒有流露,隻是佯裝生氣道:“生氣,小女子哪裡敢跟皇上生氣啊,隻是我真的快睡了。”

她就是這樣敢和他撒嬌,也敢給他耍小性子,這在宮裡頭其他女人一般都是不敢這麼做的。

徽宗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她心裡頭是有他的,所以愈發溫柔了許多。

……

自從周逸去了北京大名府之後,這酒樓的生意,於蘭時常也有照看。

不知道是為什麼,於蘭倒是看到了好幾次,太子趙桓都來光顧過酒樓的生意。

他來的時候,倒也沒有打擾到其他人。

隻是點名讓她做一些菜,他愛吃一些大魚大肉的,其實春風樓裡頭的廚師做的都挺好的,不過他非要讓她做。

她就變著法的給他做各種美食。

想著他既然是未來的皇帝,討好他總是沒錯的。

趙桓知道於蘭多半是有一些秘密的,跟自己一樣,並不尋常。

不過一個女人,也翻不出什麼花樣,她所求的不過是生活安穩富足而已。

這樣的心思,他能夠理解。

她算是他重生以來有過肢體接觸,並不反感的一個女人。

如果不是已經嫁過人,他甚至考慮帶回太子府。

他知道他現在的心理方麵有些病態,有些東西並不是太子府裡頭的女人的錯,是上一世他們無能造成的。

但知道是一回事兒,看到過又是一回事兒,他不能夠無視那些東西。

索性,就避開了她們。

這一世,他會讓她們過上好日子,但若是要寵幸怕是無能為力了。

他來於蘭這邊,也不單純是為了吃於蘭做的菜,也是試探性的問她知不知道一些事情。

於蘭回回都裝傻!

自打空間裡頭的作物拿出來太過招搖之後,於蘭就明白在這個世界還是低調一點兒好。

太過高調又沒有實力相匹配,會被人弄死的。

索性,他也沒指望於蘭真的能說出些什麼來。

“童貫是不是每天還讓你去他府上做事兒?往後,你就彆去了,告訴他,你要替本宮做菜。”太子走的時候,淡淡的說道。

一來看不慣童貫這家夥,竟然這麼享受。

二來見她忙的跟陀螺似的,問了這酒樓也不是她的,去為童貫做事兒,那打賞的賞錢也沒多少。

就因為童貫的身份,因而拒絕不了,所以就非得過去。

太子讓於蘭這麼拒絕,也想試探一下童貫的態度。

他知道上回出手對付高俅的事兒,惹得很多人都有些害怕,如果他再這麼出手的話,保不齊他們真的一一聯合起來動手了。

其實奸臣不奸臣的,無所謂,能夠拉攏到自己的身邊為自己所用就好了。

有些事情,那些呆板的忠臣可做不來。

事成之後,再做定奪。

他現在就是缺少強有力的能夠在父皇麵前說上話的,而他又不喜歡蔡京,就想試探一下童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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