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2 / 2)

所以他很快的把消息透露出去了。

透露說朱偷盜東西的人是趙桓安排,但是透露給的消息,是給王黼。

王黼也是六賊之一。

如今是學士,因為曾經助蔡京複相,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地位,但他並不是蔡京一黨。

因為他與蔡京討厭的鄭居中交好,因而得罪了蔡京。

趙桓第二個想要乾翻的人便是王黼,因為王黼如今地位不高,蔡京也不是特彆關注。

不過趙桓卻知道,蔡京年事已高,早晚都會退位,而接力蔡京登上右相之位的便是此人。

王黼為進士出身,頗有口才,慣會曲意奉承,又斂財無度,

此人貪婪成性,又膽大妄為,哪怕後來童貫因為橫掃賊寇,而建立軍功,因此把應奉居給掃除了,頗得人心,此人卻進獻讒言,說世人反叛是因為童貫的原因,不過後來知道自己開罪了童貫,卻還是選擇伏低做小。

其為人著實讓趙桓有些厭惡。

因為朝堂上幾次交鋒,這王黼都有些相助他的意思。

如果不是因為重生一次,趙桓幾乎以為這王黼是一個好人了。

此人的偽裝能力太強,能力不足,卻擅於顛倒黑白。

他一出馬,當然把朱咬下了一塊肉。

朱家搜出花崗石,不管怎麼樣,這都是重罪,很快開封府的人就到了。

王黼覺得這是一個表現的機會,著急忙慌的進宮麵聖去了。

趙桓卻很平靜,他好像是不知道這個消息一樣。

等到了皇上旨意下來的時候,才緩緩地踏入了宮裡頭。

七月的天,還是燥熱的很,但京城的上空,好像籠罩了一層陰雲一樣,有一種隨時風雨欲來之勢。

童貫家裡頭宴會那天,朱家剛好被抄家,朱被流放。

童貫一再低調,但來參加宴會,來送禮的人卻是絡繹不絕的。

送的禮物,也不外乎是奇珍異寶,其中不少擺明了,並不是送給童貫,而是送給於蘭的。

因為全都是迎合了女孩的心思。

於蘭心想,這便是位高權重的好處,不管是蔡京還是童貫。

他們的權勢地位到了地步,享受到了權勢地位帶來的好處,就很難放手了。

於蘭看到今天不少小官員的太太也來了,她們都有些討好的跟她說話。

其中這裡頭還有幾個本來是她的顧客,原來來她們店裡頭買東西的時候,還有些倨傲,但現在身份對調過來之後,就變了許多。

童貫今天穿著十分喜慶,也很高興。

他有乾女兒了,看著這個宴會排場,很多人都知道他應該是挺滿意這個乾閨女的。

否則不至於,很多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於是乎連武鬆那一桌子,一下子也被很多人敬了酒。

大家都明白夫憑妻貴,往後這個配軍出軍馬軍副都指揮使不一樣了,作為童貫大人的女婿,前程還不是一馬平川,扶搖直上了嗎?

武鬆很少喝醉,因為他很明白,他現在的差使並不容易,而且他也有自己的目標,喝酒容易誤事兒。

可今天這樣的場合,卻容不得他不喝。

而且還不是一個人敬酒,很多人輪番敬酒,一個喝了,另一個不喝的話,那就是不給麵子。

所以他都喝了,也是因為他海量,本來這些酒換下一個人來的話,可能都已經醉了,可偏偏是武鬆,那就不一樣了,喝的再多,麵色也很平靜。

他也算是看明白了,有些平日裡頭看不起他的,如今都來巴結著說話了。

這一切當然不是因為他的身份,而是因為於蘭,於蘭成為了童貫的乾女兒。

當然說酸話的也有,說他們夫妻倆,為了巴結童貫什麼事兒都能做得出來。

如果童貫不是本身是一個太監,估計都有人傳出他賣妻求榮了。

當天宴會上李師師沒來,倒是送來了禮物,雖然讓她來,但她想了一下自己的身份,這種場合難免還會遭人看輕。

張青、孫二娘倒是來了,來了之後,這兩個人喝的比誰都多,傻嗬嗬的直樂,然後喝醉了就被抬下去了。

於蘭當天倒是在童府住了下來,童貫也收拾了他們的房間。

倒是有幾個遠方的親戚,在言語上有些不忿,但是礙於童貫的麵上也不敢過激。

估計在他們看來,童貫的一切本來就應該是他們的,結果來了一個外人,還被認作了乾女兒。就覺得肯定是於蘭選擇了什麼巴結的方式,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

於蘭倒是理解他們的想法,那麼大的利益麵前,心中沒有怨念才怪了呢!

在宴會結束之後,於蘭給武鬆跟童貫都備上了醒酒湯。

喝了之後,腦袋確實沒那麼難受了。

“玉蘭,今天你們倆也忙累了,先去休息吧!”童貫笑嗬嗬的說道。

他如今也是有女兒的人了,女婿嘛,也算是半個兒子。

於蘭這才和武鬆走了出來,武鬆的身體有些踉蹌。

夜裡頭有丫鬟備好了水,讓他們洗澡,這才解開了他的衣服,於蘭看到他背後有一道醒目的傷痕。

眼眸一深,伸手輕輕地劃過,倒聽他的動靜,隻是他很快睜開眼。

“玉蘭……”

“怎麼傷的?”於蘭問他。

“校場上切磋!”他無所謂的笑了笑。

其實雖然本朝武將地位不高,但有武力值的人,總是難免有些心高氣傲的地方。

很多人本來對於武鬆空降就有些不滿了,他一個配軍,能走到這個位置上,大部分人都覺得他並不是憑靠本事兒而得來的。

如今更是傳出了他的妻子,竟然成為了童貫大人的乾女兒,這一下大家也仿佛找到真正的原因一樣,開始對武鬆進行排擠,當然文人的排擠,是潤物細無聲的那種排擠,武人就比較簡單,言語上的羞辱,或者是挑釁。

武鬆豈是肯讓人的,他並不受這個鳥氣。

所以就動起了手來。

於蘭聽他說了便有些生氣,他倒是笑道:“他們不是一個人的,是一群人,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後偷襲,我不會受這一下傷的。不過他們比我傷的嚴重多了!”

沒有幾個人能從他的手裡頭討的好。

雖然如此,於蘭還是給他上了藥,他也沒喊疼。

不過上完了藥,他有些欲言又止的。

“玉蘭,我打算去邊疆……”他說這話的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於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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