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武鬆也舉薦了盧俊義,盧俊義對於打戰心理也不是特彆有底氣,但是他也是跟著周侗學過兵書的,多少也有些興奮。
可唯一一件事兒不稱心的就是老婆沒接過來,他這一次還不定要去多久,老婆一個人在北京大名府,他有些看不慣。
他打算讓都管李固回家,去接他老婆。
於蘭聽到盧俊義的打算,連忙說道:“彆讓李固去!”
武鬆和盧俊義聞言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於蘭卻道:“李固最近忙著生意,京城裡頭恐怕也走不開,讓燕青去吧!燕青功夫好,來回接應嫂子,也不怕中途有人會產生歹意!”
這個李固在原著裡頭可是勾搭了人家老婆。不管怎麼說,都不是一個好東西。
萬一他這一次回去再和賈氏勾搭上,還保不齊盧俊義回來就發瘋了。
盧俊義的這個生意,是周逸喊他一起做的。
盧俊義本來其實對此並不是很感興趣,因為他這個人比較宅,也不大願意把家從北京大名府搬到開封府來,之所以這一次會來這邊,完全是處於對師弟的好奇。
沒想到這生意還真做起來,李固在做生意方麵,也有一手。
他現在看到盧俊義在軍裡頭當了官,他也沒有什麼彆的想法,就也跟著留下來做生意唄,也沒提著要回北京大名府去。
盧俊義對於燕青倒不是不放心,因為他一直都很清楚燕青什麼為人。
隻是燕青什麼都擅長,生意場上的事兒,他獨獨有些照料不開。
他在北京大名府家大業大,讓李固回去接他老婆是一方麵,讓他再盤點一些自家的生意也是另一方麵。
於蘭卻道:“這能有多大的事兒,師兄若是信得過,我這邊拍兩個管事,陪著燕青兄弟回去也是一樣的。往後師兄既是在東京落腳了,那生意的事兒不如逐漸挪到東京來吧!”
盧俊義自然是信得過於蘭的,他也知道她說的管事是指童府裡頭,便同意了。
後來燕青聽得這件事兒,卻忍不住挑了挑眉,明明可以讓他和李固一起回去,不知道為什麼卻選擇讓他和童府的管事一起走。
難道是李固有問題?
燕青的心思玲瓏,想的有些多。
但他又覺得李固這些天,還挺安分的。
他做生意做的挺開心的,也沒見他有什麼想法。
如果是於蘭想要插手盧府的事兒,也覺得不大可能,一來是有他在,他也不信這兩個管事兒,能做到什麼。
所以他不是很能想得明白。
燕青比武鬆他們早一天就離開了。
離開的當天,李師師還不知道,等到香兒無意中提起之後,於蘭才說燕青已經離開了。
李師師聞言卻有些悵然若失:“他走了麼?”
走了卻也沒有來告訴她。
她心裡頭有些氣惱,也不知道現在的狀態是不是不大對勁兒,她以往倒是對沒有彆人產生這樣的感覺。
對燕青雙方之間就好像一種博弈。
她明知道不應該靠近,卻還是會比他吸引。也知道他可能隻是為了一些目的,才會陪著她的。
可是他們之間,偏偏就聊得很開心。
他是唯一一個,讓她覺得和他在一起,即便是粗茶淡飯也覺得香甜的人。
她自從聽到他走之後的消息,就半天悶悶不樂了。
於蘭大約猜得出來,又默默的歎了一口氣,燕青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想法,反正燕青很聰明。
他基本上很避諱和有夫之婦的來往,於蘭也不好直接上去問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所以這兩個人的事兒,她也插手不上。
到了第二日,武鬆便離開了。武鬆離開的時候,吳用也離開了。
他得到的消息,是皇上是有意傾向於招安的。
這個消息對他而言很有用,他又得知武鬆他們要去打方臘,心裡頭忽然間有了個想法。
所以快馬加鞭的回去了。
於蘭這邊的日子又恢複了平靜。
直到幾日後,燕青歸來,帶來了賈氏,二十四五的模樣,長得很是標致,很溫婉的美人兒,就像是賢妻良母的類型的。
為人還有些靦腆,這倒和於蘭心目中賈氏的形象有些不相符。
她們相互行了禮,賈氏才笑著對於蘭道:“可算是見到弟妹了!”
“是啊!早就盼著嫂嫂過來了,也好有個伴!”於蘭覺得賈氏不是一個難以相處的人,所以待她十分熱情。
賈氏原來有一些不安的,但在她的熱情感染下,漸漸地也就消散了這種不安。
於蘭本來以為她回在家裡入住,誰知道燕青已經張羅著買好了地段,離著他們家不遠處就一口氣買了一個大宅子。
賈氏看過了房子,還歎了一口氣說:“終究比不得北京大名府的宅院。”
於蘭:“……”
土豪的眼界就是跟不一樣了。
賈氏這邊買的房已經不小了,而且要考慮到東京汴梁是寸土寸金的,這麼好的地段,難道還要童府蔡府這樣的相比嗎?
賈氏說這話當然沒有什麼炫耀的因素。
她帶來了丫鬟,婆子,前後七八個人,總算把錢安置妥當了。
燕青依舊沒有在府裡頭住著,應該是避嫌,但是他每天好像居無定所的,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隻知道他回來了之後,李師師原本緊蹙的眉頭也舒展開來了,原本長籲短歎傷春悲秋的,如今好像看著什麼都覺得好看。
於蘭覺得她現在的狀態很像是處於熱戀之中的少女。
有一種很危險的感覺,實際上李師師就是這樣的。
她甚至不是特彆想要見到徽宗,結果徽宗來的反而比較勤快了。
李師師還忍不住抱怨了一兩句,於蘭聽得心驚肉跳的。
這事兒長久下去就不得了了。
她心裡頭擔心,他們倆要是東窗事發怎麼樣,不過照眼下的情形,應該什麼都沒有發生。
她很想逮住燕青問一下,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可惜燕青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她也沒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