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解決了溫飽這一個問題,以後還能夠解決更多的問題。
反正邁出了這一步,朝廷上很多文官,倒是紛紛誇耀蔡攸是有功之臣,建立了不世功勳。
蔡攸又謙虛了一番,皇上賞賜了不少東西,又提拔了他的官職。
要是蔡京現在退位,下一任的宰執非他莫屬了。
這便也沒有什麼,因為趙桓早晚都會收拾他們。
可偏偏宋晟回來了,蔡攸舉薦宋晟建造延福宮。
因為宋晟有建造過洛陽宮殿的,因而有了經驗。
老實說雖然趙桓表現出來了他的一番心意。但是徽宗多少還是有一些不滿意。
原因就在於,趙桓建宮殿太慢了。
這麼拖拖拉拉的,什麼時候才能夠見到延福宮。
隻是徽宗金口玉言,趙桓又是太子,如果直接撤回了他的職位,這會讓他太子的麵子很難看。
現在,蔡攸提出了解決的方案。徽宗很快就應允了。
最起碼洛陽建造出來宮殿圖紙他很模樣,擴張的規模和殿宇,和他想象之中的差不多。
又聽的底下去過洛陽宮殿的恢複,修飾的猶如漢唐時期,徽宗就更高興了。
對宋晟能力相較之下是十分認可的。
隻是宋晟提了副職名義雖在太子之下,卻有職權,再加上他的身份特殊,延福宮的事兒,算是橫插了一角。
最重要的是,趙桓不知道這是不是蔡京和蔡攸的安排,把宋晟放到了他身邊來監視他。
這讓他尤為的不滿。
前世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回事,本來這個事兒是由朱做的,可朱被他弄死了,又跑出來了宋晟。
宋晟比起朱可要難纏的多。
這件事情說起來就是他們兩個人的蝴蝶效應,而共同引起的結果。
趙桓也不知道應該是怪罪於蘭多一些,還是應該怪罪自己多一些。
於蘭隻把宋晟的話說了:“他也沒有耀武揚威的。”
“那這些又是什麼?”趙桓問她提回來的東西。
其實看上去挺沉的,他原本想要接手。
結果發現有些沉重。
於蘭提著倒是很輕鬆,他這才記起來於蘭一直都是怪力女。
當初他受傷,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就被她扛起來走了。
想到這裡臉色還有一些紅。
於蘭說:“這是我洛陽的哥哥嫂嫂帶過來的特產。”
“打開來瞧瞧!”趙桓不放心。
於蘭覺得這人真的太謹慎了。
拗不過他,就把東西打開了。
結果從這一袋袋裡麵,自動調出了許多黃金。
於蘭:“……”
她先是有些懵,隨後連忙說道:“這不關我的事。我也不知道這裡麵是這些。”
她其實很快就想明白了,這不大可能是張青孫二娘送的。
因為他們兩個沒有這麼多的金子。
之前大力種植紅薯土豆,借的還是她和施恩的錢。
現在東西還沒有收成,不太可能就有這麼多的金子。
趙桓想了一下:“蔡攸的那份功勞是你的,那些作物是你呈上去給蔡京的,蔡京又把功勞推給了兒子,他們當時也就想著圖一個吉祥,讓我父皇開心開心,誰知道這些東西收成會這麼好。而且很好種植。父皇一高興,已經命令全國推廣開來。蔡攸因為此事而深受倚重!”
這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大事。
蔡攸有了這份功勞,隻要做的事兒沒到砍頭的地步,以他父皇的性子都會包容。
“他們倆應該是收買你的,希望你以後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趙桓很快就想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於蘭當時隻想著保命,功勞不功勞的,如果沒有命在,天大的功勞也沒用。
其實她已經答應了蔡京,就不會再說出去了。
不過他們還是不大放心,尤其是現如今於蘭的身份,她真想要鬨出點動靜,還真有可能。
於蘭現在才明白趙桓為什麼一上來如此的生氣。
“那如今太子想怎麼做?”於蘭反問趙桓。
趙桓能怎麼做,把於蘭推出去是不可能,把那些作物撤回來更不可能。
還彆說這些東西的種植,的確有利於如同百姓的收成。
“你把這些東西收下就行了。隻有收下了這些,他們才會心安。對了,本宮現如今收到了消息,童大人手底下的將領當中有登州通判韓世忠,玉蘭,你義父,隻想著你夫君建功立業,這韓世忠,他應該不會重要?”
他盯著於蘭。
於蘭心臟砰砰砰的跳動。
韓世忠其實也是在這一次剿滅方臘的時候嶄露頭角。
太子卻想要收服韓世忠。
這是他的一個試探。
以往他試探什麼,於蘭都裝作不知道。
但這一次,於蘭躊躇了一會兒卻道:“這韓世忠,許是真有本事的,義父定不會叫明珠蒙塵!”
“錯,隻有明珠蒙塵,才有雪中送炭的時候,玉蘭你能本宮說什麼嗎?”趙桓勾了勾唇,到了現在他才聽到她其實應該是跟自己一樣。
或許還另有一番際遇。
否則那些東西根本說不清楚。
不過他不在乎。
重生了一次,什麼東西都悶在心上就太累了。
於蘭明白了,這一次韓世忠不能建立戰功。
因為太子看上了這個人,不想他這個時候嶄露頭角,隻想他暗中為他所用。
她卻決定幫他一次。
不為什麼,隻為了阻止靖康之亂。
“太子說什麼便是什麼吧!”
彼此之間都心照不宣。
趙桓有些高興。
“你選擇和本宮合作是正確的,本宮才沒有他們那麼小氣。以後你想要什麼,本宮都會給你!”
他說的話,於蘭一個字都沒信。
這叫空頭支票。
他見她低頭露出了半截天鵝似的脖頸。
心中有些微微悸動,最後卻歎了一口氣道:“本宮今日本來想蹭酒喝,不過,本宮離開好一會兒,也該回去了。”
她這麼說,於蘭給他抱了一壇酒。
“給,上好的清酒!”
趙桓出來的時候,感覺自己抱著一壇酒出來太蠢了。
還好旁邊有護衛,直接丟給了他。
他現在要忙的事情,喝酒不是首要的。
等他們走了不久,燕青才出來,想了一會兒就去叩了叩於蘭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