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人要說話,孩子沒多久就被奶娘給抱走了。
賈氏在京城交際圈也大了一些,加上盧俊義身份的特殊,倒是有一些人家願意和她往來。
所以她倒是知道一些事情。說了一些這些日子京城裡頭的變故。
“我夫君錯過了一場戰爭,這一次原本童大人想要讓他一同前去的,我,不巧的是我又有了,就沒讓他去了!”
盧俊義其實看到其他的師弟們都有建功立業,心裡頭也有一些心癢難耐。
隻不過賈氏天生膽子有些小。
他們家裡頭十分的富足,盧俊義也在禁軍裡頭站穩了腳跟,沒到非得去掙軍功的時候。
況且軍功不好掙。
哪怕是絕頂的高手。在戰場上也不能夠保證萬無一失,之前就聽說武鬆在戰場上受了傷。
所以賈氏是不大同意他去戰場的。
武鬆那件事當時確實也把於蘭給嚇了一跳,抬回來的時候,臉色都是無比的煞白,他背後中了箭,也幸好沒有傷到五臟六腑。
所以那個時候她天天給他喝靈泉空間水。他恢複的那麼快,是有原因的。
就連軍醫都覺得那是一個奇跡,其實那個時候於蘭也有那麼一個瞬間和賈氏一樣的想法。
現如今他們不缺錢,當初在這個世界想要達到的目標都已經達到了,為什麼還要辛辛苦苦去戰場上拚殺?
可是她還沒有猶豫多久,他就已經披掛上陣了。
所有人都在浴血奮戰,他們又為什麼要抽身而出。
就為了這些努力想著要活下去的人,也不能夠有所退縮。
所以她心裡頭難過的同時又有些驕傲。
現在她還是能夠理解賈氏的這種心境。
索性賈氏雖然羨慕這些軍功,卻並不攀比。
而且他們生意做的也不錯,如今在京城裡頭日子正是愜意的時候。
於蘭問她有沒有見過嶽飛的娘子,她道:“見到了。我們一向有往來。你不知道她如今有孕嗎?”
“她沒說。”於蘭見她的時候,她也沒說起這件事。
“一開始我也是不知道的,她自己也不知道。那個時候嶽兄弟都走了,可是她的反應,跟我有孕的時候差不多,我便催她找了一個大夫,果然一瞧有了身孕…”賈氏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還看著於蘭。
因為這一次於蘭回來,她也沒瞧見她懷上。
她心裡頭覺得過段時間應該慫恿於蘭去相國寺一趟了。
當初就是她來了相國寺求子,如今兒子才這麼大了。
有些東西就是不迷信都不行。
“嶽兄弟不在,然後我們就多照顧著弟妹。”
賈氏也道:“可不是嗎?他娘家離這邊也遠。原本想著回娘家去,但是考慮到路途奔波,就沒有回去了。再者嶽兄弟這一去還不知道幾時回來。她還得幫他守著這個家。”
每每看到嶽家娘子,年紀輕輕的一個小嬌娘,懷著孕丈夫不在身邊,賈氏就格外的慶幸,自己沒有想著讓盧俊義去乾一番大事業。
雖說盧俊義是武鬆他們的師兄,他練武每日打熬力氣還行,真要殺陣殺敵的指揮若定,他要是真的有那個本事的話,當時在童大人帳下的時候早就混出來了。
所以連他的師傅周侗都不強求他去做這個事情,她就更加不會讓他去做了。
不久之後,皇上聖旨下了,賞賜了不少東西,就連誥命都追封下來了,三品誥命。
這一下,賈氏確實有些羨慕。
剛好盧俊義賈氏都在,就覺得大家應該一起熱熱鬨鬨。
於蘭表示自己親自下廚,不過武鬆的神色,一直都不是特彆的愉快。
一個晚上的喝了不少的悶酒。
他已經不怎麼喝酒了,在邊關的時候因為要打仗,隨時都要知道情報
這種情況下喝酒時會耽誤事情的。
所以他都少喝或者不喝。
但今天晚上就是喝了不少,而且殺氣騰騰的,非要找盧俊義比武。
盧俊義心裡頭也有些心癢難耐,哪個男人心裡頭沒有建功立業的情懷?
雖然他也很滿意現在的生活,說日子久了,心裡頭總是有一些的衝動。
總想著當初自己要是再堅持一些的話,或許,現在建功立業的就是自己了。這個想法在隨著嶽飛、武鬆建立的功勳越來越多之後,就越發的抑製不住。
所以聽的武鬆要和他打,他就直接奉陪到底了。
“我剛好也想要來領教一下師弟的實力,這兩年來看看你有多大的進步?”
武鬆闖蕩江湖的時候喜歡用的是棍,因為棍棒身為武器,卻沒有太過鋒利,不至於一下子置人於死地,那個時候他脾氣暴躁,一眼不合就容易和人家打起來,拿著棍棒確實最好不過。
但後來他喜歡用刀。
因為他拿著刀代表著他是衙門裡的官差,他是步兵武都頭。
直到刀殺了人之後,他覺得刀銳利鋒芒,的確是殺人的利器。
所以他一直都帶著雪花镔鐵刀。
這些年這兩把刀,跟隨他上過戰場,度過很多時候。
但他更愛上了槍,戰場上一寸長一寸槍。槍,乃百兵之王。
當他拿出槍的那一刻,他渾身的氣場都變了。
那不是江湖械鬥,而是一個經曆了戰爭,浴血歸來的將領。他身上帶著煞氣和殺氣騰騰…
盧俊義感覺師弟變了,變化很大。卻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
從他們交手的那一刻他就發現他自己已經落了下風。
“我輸了!”盧俊義歎了一口氣。連他最引以為傲的武功都輸了。
盧俊義覺得自己是不是過得過分安逸了一些。這次的事件給了他一些打擊。
“師兄,你沒有輸,隻是心境上你反而患得患失了,以前事情無論和誰對戰,都有著一種必勝的信念,可是現在這種信念沒有了。”
武鬆說著話,盧俊義感覺猶如當頭棒喝。確實他有一些患得患失的。
所以他想要重拾起以前的信心。
“我也想上戰場!”
“不,師兄,我想要說的是你的武學造詣更適合創造一套適合軍士的軍拳。若是這般練兵出來,一樣是功在社稷,我大宋的禁軍又何愁懼怕那些遼兵,金兵呢?”
不是每個人都適合指揮戰場,武鬆試過知道這一條路有多難。
一個戰場的指揮官,他做出的每一條指令,不僅僅是關係到自己的前程,更關係到千萬戰士的生命。
盧俊義顯然不適合當一個戰場的指揮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