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要勉強。
武鬆不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
從宮裡回來之後第一時間就回到了家裡,把情況和於蘭說了。
於蘭卻道:“你想要去做的事情就去做吧!我去了西北會好好照顧自己!對了,若是朝廷上這幾年連年征戰,也不知道糧草夠不夠。若是不夠的話就安排張大哥送過去。這一次與大金聯手,不亞於與虎謀皮,你們可要三思而行事,在外頭打仗的話千萬不要上頭。更不要孤軍深入,這可不是在西北身後站的都是大宋的子民。”
“我知道的!”武鬆明白。
他其實特彆不舍得和她分開。
可如今聖旨一下,也是不得不分。
武鬆心裡頭感覺趙桓這一次的決定下是有意在看他的反應,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他總覺得這一次前去的話會是凶多吉少。
於蘭心裡頭也有這麼一個預感。所以她提前裝了很多靈泉空間的水。
“二郎,活著回來!二郎,這一次,你凱旋回來,咱們就生個孩子好不好?”
“嗯!”他點頭。
他其實也不怕,到那邊有師傅有師弟,可以把情況和他們說一下,如果不對勁的話他們也可以有反擊的策略。
但是他心中還是不希望趙桓會這麼做。
畢竟如果這麼做的話君臣之間就已經撕破臉皮了。
那麼他心中再也找不出任何理由為他辯駁。
然後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於蘭在睡夢中看到武鬆滿身是血得倒在了戰場上。
她瞬間又驚醒了過來。
“怎麼了?”武鬆也醒了。
“你做噩夢了。”他聽著他在喊她的名字。
“二郎,我有些害怕。不如我們跑吧!”
之前白天已經說清楚,她也說過他會到牧場,把戰馬養的膘肥體壯,還要親自替他養出一匹汗血寶馬。
結果現在做了一個噩夢,她反倒害怕起來了。
可能平常時候她都沒有展現出這麼脆弱的一麵。
突然間做了一個不吉利的夢。
她才發現,大宋也好,大遼大金也好,對她而言歸屬感都沒那麼強。
她來到了這個世界之後,就他才是帶給她最真實的感受。
讓她在這邊有了家,有了溫暖。
也心甘情願的留在這個時代不後悔。
所以即便夢是不真實的,可想到有一個萬一。
萬一真的有可能發生那樣的事情,她就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玉蘭……”
“如果非要去的話我就去請求皇上,讓我一起去吧!”
“沒用的!”
皇上這一次的決定,分明就是鐵了決心要把他們兩個分開。
又怎麼可能會讓他們兩個在一起?
而且他的理由也很充分,在大敵當前這麼重要的時刻,兩個人還這麼注重兒女情長。
到時候其他人又怎麼看?
說起來,上一次他帶於蘭上了戰場,朝堂之上,已經被很多人彈劾了。
不過也幸好打了勝仗,才把那些質疑的聲音給壓了下來。
而且那個時候,皇上躊躇滿誌,一心想著要贏西夏。
所以也會幫忙著鎮壓那些聲音。
可現在就不一樣了。
於蘭想著可能是因為上一回太不給麵子,所以他生氣了。
普通人生氣的話,頂多雙方不來往就好了。
可他是皇帝。
他一旦任性起來其他人又拿他有什麼辦法。
“玉蘭,你聽我說。這一次我必須要去。因為靖康恥不可以再有,師弟也不能夠出事。而且去了,有兵權。”
於蘭感覺他話裡有話。
她不敢深想。
“我不會讓自己出事。你看一回受那麼重的傷都活了下來。而且你帶的那些靈水功效太好了。這一次我一定也能夠化險為夷。”
於蘭知道他很少有堅持的時候。讓他一旦堅持,就不會有所動搖。
“我明白了。你一定要活著回來,如果你不回來了,我不會給你守寡的!”
“嗯!”他自信不會出事,他們會有以後。會有很長很長的歲月要一起度過。
他怎麼可能會把自己的小嬌妻讓給彆人。
他心中有一個想法,一直沒有確定。
他在想,皇上這回最好不要對他做什麼手腳。
否則,他可能會勸師弟不必那麼忠心。
兩個人重新再睡,卻也在沒能夠睡得著。
武鬆反而和她憧憬起了以後。
“你說咱們要是有孩子,又是女兒,你讓她習武嗎?”
他問於蘭。
女孩子應該溫良恭儉讓。
但是如果太過溫吞,總感覺以後會被人欺負。
於蘭想了想:“學唄!倒不必教她上陣殺敵,但也要有自保的能力。”
“嗯!”武鬆也是這麼想的。
“往後有哪家小子,敢欺負,我就揍死他。”
於蘭:“……”
看他說的殺氣騰騰的,好像真的有一個女兒一樣。
“萬一是兒子呢?”於蘭又問。
“那更要學了。小子就應該從小練武,從小打熬筋骨,長大了就丟到軍營……”
於蘭:“……”
她想了想,那還是生個女兒吧!
就他這樣養兒子的方式,長大以後還不知道能不能見麵。
兩個人說了許多,要是把那種傷感的情緒淡化了。
武鬆第三天籌備了人馬和糧草就出發了。
於蘭是他走後後一天才走。
走之後,卻又見到了趙桓。
趙桓這一次召見她入宮,以皇後的名義。
於蘭乾脆把柔福帝姬她們叫上了。
索性她們也算是甜品店的常客,於蘭雖然與她們之間也有些往來。
趙桓看到他的幾個妹妹,還有他的姐姐茂德帝姬。
便知道她心裡頭想的是什麼。
他還不至於下作貪戀她的身體。
所以他把她們打發到了皇後那兒,單獨接見了她。
倒是茂德帝姬深深地看了一眼於蘭。
她也不知道弟弟的執念到底在哪兒,這麼多年也沒有放下,她想不明白,心裡頭有些不安感,但願不要出一些醜事才好。
等到他們都離開了。
於蘭又見到了趙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