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2 / 2)

可他心底還有一個聲音在叫囂:攻打大金!

把大金的皇室也全都俘獲過來,以報恥辱。

可另外一個聲音又在告訴他,不能夠在打仗下去。

嶽飛據理力爭要練兵,說他們大宋兵士戰鬥力不足。

這他就不相信了。

想當初趙構被打到南遷,那個時候又有多少兵馬。

如今我大宋的兵力已經達到曆史時期的巔峰足足百萬大軍,放到哪朝哪代都可以掀起一番風浪。

嶽飛卻說戰鬥力不足,這說明了什麼,他想要掌握兵權。

難怪太祖皇帝要告誡子孫,這些武人根本不能相信。

他們有兵權在手的話,就會搞事情,就像這一次嶽飛說了武鬆不是那種人,可是武鬆通敵叛國難道不是真的嗎?

這事兒讓趙桓十分的惱火,感覺自己錯信了嶽飛一樣。

沒多久外麵通傳茂德帝姬和武夫人來了。

趙桓還在氣頭上。

看到了於蘭走了進來,像她去了一趟西北,果真是消瘦了許多,消息來回傳送,在這個時代有些慢,可她還是趕回來了京城,比她想象的要快。

想也知道這一身疲倦和風塵仆仆是因為誰。

不過他沒有率先開口,反倒是看著她行了禮,又問了她夫君的事兒。

皇上把一個密信丟到了她的腳底下。

連茂德帝姬,能夠感受到他現在的憤怒,他們來的恐怕不是時候,茂德帝姬這些後悔是一些沒有問過李公公,她怕自己也受到波及。

於蘭打開了密信是說武鬆在最後談判的過程中,直接不回來了,也導致了談判的破裂,那一次宋兵還與金兵交戰。有人逃了出來,獨獨他卻甘願留在了軍營。

“朕一向賞罰分明。朕知道童愛卿,他這一次出戰有功,可是身為主帥,就沒能夠阻止這樣的事情,又兼之他是武鬆這逆賊的嶽父,難保,這其中他有沒有參與,朕不處置他。難以平息其他將領的憤怒和死去的這些軍士。”

趙桓一字一句說得鏗鏘有力,如果於蘭沒有那麼信任武鬆的話,不能直接就信了。

他隨後又都出了一份信件。

“你看看這個…金國很是欣賞封他做了大臣。國主還要將宗室女許配給他,如今在那邊可以說是樂不思蜀。玉蘭,朕說過朕賞罰分明,若是你此刻寫一份和離書下去,那麼童愛卿是你的義父,和他自然也沒有什麼關係,朕可以網開一麵放出來,你也不必受到牽連。”

信件是真的蓋章也是真的。

趙桓隻是慢慢的等待著她的回複。

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也隻能六神無主。

於蘭冷靜的判斷了一下形勢之後,便對皇上說道:“我可以和離!”

“玉蘭…”他有一些難以置信。

因為他也知道他們兩個感情應該是不錯的。

這些年來也沒有傳出有什麼不和的消息。

但要說他們之間已經到了生死相許的地步,倒也未必。

趙桓詫異之後,就有些欣喜。

他把奏章放下,打算走出來,就在這個時候茂德帝姬提醒了一句:“皇弟…”

“皇姐你先出去吧!”

趙桓一開始沒有怎麼管茂德帝姬,但是現在她有些話想要單獨對於蘭說。

茂德帝姬心裡頭對於蘭的看法並不是很好,她原本以為她這麼風塵仆仆的趕回來,就為了她的夫君著想的。

結果沒有想到現在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接受和離了。雖然於蘭如果不接受,她會覺得不識好歹,但現在接受的這麼輕易心裡頭又有一些彆扭。

剛好皇上催促她離開,她就深深的看了一眼於蘭,奔著皇後的宮殿去了。

當初於蘭是有夫之婦的時候,皇上尚且十分的覬覦,現在和離了,那他巴不得把他抬進宮裡。

沒有想到她當初拒絕,如今卻又…

等到茂德帝姬一走,趙桓便走到了於蘭的身邊。

“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想清楚了。”於蘭低頭說道:“皇上說證據確鑿。他既然通敵叛國又無情無義,我為什麼還要為這種人守候…”

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伸出了手。

她往後退了一步。

“玉蘭,你…”

“陛下,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我如今還是不能接受。”她有些悲痛的看著他。

他感覺在像是從上一段的感情當中沒走出來,剛才的冷靜似乎是強忍著,現在終於表現出個脆弱的一麵。

趙桓想自己並非急色之人,否則的話也不會等候來她這麼多年。

“玉蘭,沒關係的。有朕在…”

趙桓心裡頭更加覺得沒有看錯她,她終究是有情有義的一個女人。

坦白說於蘭的演技並不是很好,但是她心中的悲痛卻是真實的。

她感覺她才是真正看錯了趙桓。

或者說從一穿越過來,她一直都是被動的被推著走,一步步的深陷於曆史的泥潭中不能自拔。

她甚至為了融入這個時代,規規矩矩的學了禮儀,規規矩矩得遵守著皇權至上,女人弱勢的法則。

可是即便她遵守了,有些事還是接二連三的找到了她。

所以她不能夠再退了,她隻能夠主動出擊。

她其實知道趙桓喜歡的是想象中的她,她必須具備女性的柔弱與堅強,還要活出不一樣的色彩,她要有情有義,她還要堅韌不拔。

所以這次回來她都展現給他看。

“陛下…”她紅著臉說道:“請允許我去看看義父,他老人家如今身體不好,那監牢濕氣重,我怕他留下一身傷病!”

“可以,朕應允了!”趙桓心情好了不少。

本朝有一個詞人叫什麼來著,他一下子忘了。

不過那一首詞寫的真好。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所以他也不必急於一時。就讓她回去了,還派人一路護送。

於蘭去在監牢中看到了童貫。這才沒多久他的頭發就變白了,人也蒼老了許多。

以前他經曆過那麼多的風浪,還有戰場的廝殺,沒有這一次來的這麼的疲憊。

見到於蘭,他有些欣喜。

“爹,我帶你回家!”

童貫點頭。

本來有很多話想問,但是還有很多人在場他也沒有問。

兩個人心照不宣,彼此都有很多話想說,最終都保持了沉默。

李師師和燕青,以為於蘭這一次進去凶多吉少,沒有想到他安然無恙的出來,還把童貫給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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