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他教導出來的徒弟們。給大宋的軍隊輸送了新鮮的血液…
可是這一次的事兒,卻讓他有了一種不好的想法。
仿佛他當年的老路子可能又要重複了,這一次就報複在了他的徒弟身上。
武鬆可能就是一個例子,那麼嶽飛呢?
周侗不敢深想。
他終究還是情願皇上是被人蒙蔽了。
不久之後,消息就傳開了。
很多人對於於蘭的情況表示了同情。
也有人覺得這麼做好像有一些不仁義。
於蘭不為所動,她隻是待在家裡,李師師喬裝打扮來找她。
其實她才是最不相信外麵所說的話,因為他們一路趕來一路奔波,她的痛苦她的傷心難過,她都能夠看得見。
她見到了於蘭,於蘭其實已經緩過來挺多了,較原來的孱弱,她甚至氣色都養好了。
臉上也帶上了笑容,雖然總是有些難看。
“玉蘭……”
李師師的到來,於蘭倒不驚訝。
因為算著時間他們如果不走的話也應該來找她了。
“有件事,我還是想讓你和燕青去做,拜托了…”
於蘭沒有準備信封。
現在什麼東西都不可靠,可靠的隻有人,她信得過李師師也信的過燕青。
所以隻能夠傳達口信,很多東西也隻是長話短說。
李師師聽了之後十分的震驚,她感覺於蘭的想法有一些大膽。
甚至大逆不道。
但是換句話來說卻十分符合她的胃口的…
可能是因為她早就接觸過皇上這種生物,也知道他們並不像老百姓心目中的高大全。
他們甚至可以無恥,可以肆無忌憚…
而總是有人給他們的行為做偽裝。
“好,必不負所托!”
李師師知道她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了自己,那麼眼下的情況就已經到了十分嚴峻的時刻。
她不能夠再拖延下去了。
李師師走了之後,童貫走出來,仿佛看到了一個倩影,眼神一閃跟見了鬼一樣。
但是他又明白大白天不可能看到鬼,人生有幾分的疑惑。
他倒是下來知道他這個乾女兒,素來都有自己的主見,但反過來來說,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特殊,他又怎麼可能隻會弄一個小小的廚娘,做自己的乾女兒。
童貫這些日子眉眼直跳,就感覺有一些事情不大平靜,他也摸不清楚是什麼。
“玉蘭,為父今天進京麵聖,想要辭官不做,你說皇上會答應嗎?”
“義父大可不必辭官不做…”她笑著說道:“等著陛下的安排就好了。”
因為按照她的計劃當中,童貫的影響力也是必要的一環。
“他既然放了您,就不會把您貶謫…”
當今天子自認為自己是一個明君,那還是要有幾分的大度的,也許他根本看不上童貫,但是他也不能夠直接把人放了出來之後再把人給貶了。
那樣他把人放出來做什麼。
童貫經曆了這件事情之後隻想要做一個富家翁,他心裡頭即使有那麼幾分的害怕的。
於蘭這麼說,倒讓他又讓他想起了這些日子的人情人暖,似乎隻有手握重拳,才能夠讓那些畏懼說一些閒言碎語的人閉嘴。
想到這裡他就入宮了,他打算儘人事聽天命。
童貫回來之後還是在樞密院,但是職位變了一些,沒有那麼多的實權了,可是皇上為了打消了其他人的疑慮,又賞賜了他不少的東西。
……
春風樓內。
於蘭聽的趙桓說,已經派了使臣去大金。
她今日給他做的一桌子的滿漢全席,他其實吃不下那麼多,但是他心情還是不錯。
“玉蘭,朕打算過一年就召你入宮!”
一年的時間足夠讓她忘記武鬆這個人,最重要的是老百姓也把這件事的關注度降了下去。
到時候他就召她入宮,雖然名聲上依舊不是特彆好聽但是她既是和離的,難道還有人管的了寡婦再嫁!
於蘭低頭,默默夾了一道菜給他。
趙桓回宮之後,脾氣覺得有一些暴躁。
看這些奏章全都是一些煩心的事。
但卻又不得不耐著性子來處理。
沒多久後宮兩個妃子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來找他處理。
他因此直接就大發雷霆了。
也不知道這些女人天天腦子裡都想的都是什麼。
對比之下,他更加覺得待在於蘭身邊會很安定。
她雖然大部分時候沒說話,但就隻是溫柔的看著他,好像他的心情就平定了不少。
幾個月之後大金那邊收到了消息,可他們卻說武鬆暴斃了。
實在遺憾,本來可以成為他們的兵馬大元帥的。
趙桓心裡頭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人死了,那就是什麼都沒有了。
活著的話,也是一根心頭刺。
於蘭聽到這個消息還哭了一場,他跟著安慰了她半天。
第二日卻安排了奏章到了一個彆院之中…
於蘭磨墨的時候,倒也趁機看到了一些奏章。
實際上,趙桓本不會如此信任她,隻是每一次她給他的東西裡頭加了一點藥。
倒也不會置人於死地,隻會讓他產生依賴性。
他偶爾會陷入幻覺覺得她對他溫柔有加。
實際上她隻是在潛移默化的改變他的一些行為方式。
說起來這個種子還是公孫勝帶來的。
倒起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
當然這種事紙上抱不住火,以前徽宗皇帝偷偷摸摸的出來見李師師那李師師還是青樓女子,這一次皇上出來見得是於蘭。
朝中頗有微詞卻又不知道怎麼說,第一皇上還沒有明確把她帶回宮,第二朝中的政務也沒有荒廢。
索性睜一隻眼閉隻眼當做沒看到。
就武鬆那些兄弟聽了,覺得有一些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