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你還是太善良,朕是為了你著想,若是廢了皇後,往後你就可以…”
他發現他真是越來越離不開她了。
最初的時候,他還能夠認識分彆,甚至定了一年的期限。
但如今他就忍不了了。
“我不需要皇後之位……”
她繼續替他研磨,不動聲色岔開了話題,趙桓也明白現在不是提及這個的時候。
於是打開了奏章。
“玉蘭你看如今你所推廣下的,玉米土豆紅薯解決了大部分人的生活問題,這兩年下來各地起義都沒有了。朕聽從你的,讓嶽飛去練兵,有嶽家軍在,我大宋江山如鐵桶一般,便是大金也不能入侵?”
“可是陛下,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大金現在不過是在融合大遼原來的兵馬再過一兩年,他們必定來犯的?”
於蘭這麼說,倒也是對的。
“那依你之見呢?”
“練兵…”
這也是老生常談的。
還有大宋冗兵的問題。
他的冗兵不是這些兵士太多,而是這些兵士戰鬥力不足,卻又占據了名額。
朝廷要花那麼多的錢財去養他們。
於蘭的建議是放掉一部分再招募一部分。
大部分的兵士是本身一些起義的或者某些地方的災民,朝廷為了解決這些問題,就直接把他們招募進來用了。
素質也參差不齊。
這一次嶽家軍挑選就挑了好長時間。
趙桓也想到了這一點兒倒是沒什麼意見。
此前嶽飛也提起過,不過多的是人反對。
“陛下,您同意就好了,再多的人反對,您也是一言九鼎的。”於蘭給他灌**湯。
他一想也是如此。
“不過嶽飛的兵權會不會太多了。”
“陛下要是覺得多,韓世忠也能帶,我義父也能…”她提議道。
趙桓說:“好。朕差點忘了韓世忠,還有宗澤!”
“對!”於蘭笑道。
當然皇上實行的過程中,又遭遇到了很多朝臣的反對。
趙桓就是你越是跟他反著來,他就越擰巴。
朝廷上每天爭吵著烏煙瘴氣的,導致趙桓,來的時間倒是越來越長了。
於蘭也不介意。
士大夫不滿意就鬨,但文人又不可能頂多來勢洶洶的來罵她。
對,他們終究不敢罵皇上就罵他。
於蘭也不介意。擔一個罵名。
就是趙桓讓她入宮她還有一些堅持。
嶽飛結結實實得到了好處,他不得不感歎:“師傅你是對的,可是嫂子這麼做,我真的很擔心,現在多的是人罵她,還有人直接上書了。”
“她做的既是利國利民又何必畏懼?你要向她學習才是,至於你師兄,你也不必想太多…”
嶽飛點了點頭,他要去練兵。
然而不久之後,他就收到了一個秘聞,說是武鬆沒死,逃回來了。
原來他當時就沒死,隻是逃跑了,金國人當然不願意承認在他們重重看守之下,人居然跑了。
所以他們乾脆和大宋的使臣說暴斃了。
到時候就算武鬆回去也不敢露頭。
嶽飛得到這個消息,真的是又驚又喜。
“天佑我師兄,他竟然還活著!他把密信給了周侗!”
信是林衝寫的,武鬆從大金繞道西夏,西夏又繞道回來。
這也是多虧了他的江湖經驗,一般人早死了。
當然和這些人喝的那麼多靈泉水也有關係,他總是能夠敏銳的感知到危險,從而提早離開。
這封信在這個時候收到在喜悅之後,更多的是憂心忡忡。
“現在怎麼辦?嫂子那邊的事兒若是讓師兄知道了,他恐怕…”
嶽飛一說周侗也有些不知所措。
就怕武鬆一路趕回來,但對方畢竟是皇帝,這一回來不是羊入虎口嗎?
沒多久於蘭所在的山莊就迎來了賈氏。
賈氏如今也不知道怎麼和於蘭打招呼,反正她還是比較傳統的女人。
她一開始還有些拘謹。
“坐吧!嫂嫂…”還是於蘭不變的態度給了她很多的信息。
漸漸的於蘭主動談起了一些事她就鬆了一口氣。
“這是張大哥大嫂從洛陽給你帶回來的信…”
賈氏把信件拿了出來。
於蘭心中有些疑惑。
張青孫二娘夫婦想帶信是有自己的途徑的。
“多謝嫂嫂了!”於蘭感激之後,又同她說起了孩子的事兒,她才又眉飛色舞了起來了。
其實原本嶽飛是打算讓自己媳婦去送信,但是媳婦月份大了,不知道幾時生產。所以不敢讓她去…
讓賈氏去也不敢透露這個內容,隻和盧俊義商量找了張青孫二娘夫婦寫信的借口。
等到賈氏回去之後於蘭拆開了信。
真的是又哭又笑的。
她雖然一直堅信他沒事。
可是這些日子都是她一個人的堅持,背負了罵名,也不能夠和過去的那些老朋友相聚,也不能夠說出真相。
她也不知道她自己到底想要堅持什麼,或許就是為了以後不要重複這樣的悲劇吧!
每次看到趙桓在編織的夢境中侃侃而談,她知道有些對不起他,但又能怎麼樣,一個社會如果把全部的權利和責任壓在一個人身上。隻能寄托於這個人能力足夠強,還不能夠太任性。
趙桓很明顯兩者都達不到。
他其實重生回來算不錯了。
可有了上一世的教訓,他依然還是會走上那條路。
就算趙桓不錯,他兒子呢,他孫子呢?不能保證的事情太多了。
是不是所有當皇帝的都會有意無意的平衡臣子,是不是當皇帝久了就會太任性?
於蘭才想要改變。
看到了這封信不久。她就把它燒成灰燼了,她沒有提筆寫字,隻是說了幾句話,讓月兒帶過去給嶽飛。
月兒其實也聽不懂是什麼。
她把話帶過來的時候,就道:“我們夫人說了,事已至此,稍安勿躁,一切還是以練兵為重!”
“就這些?”嶽飛有些不相信的。
“是的,就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