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也是草草收場,後來她又偷偷跑出來相見了。
他見到她的時候,興高采烈的。
“怎麼了?你現在看到我不高興了?”
也不是不高興,隻是五味雜陳,一路上都有聽到很多的閒言閒語。
其實還是十分相信她的。
可是再相信,感情這東西總有自私的一麵。
何況她如今已經入了宮,不久前師傅周侗還有嶽飛都勸過了他放棄。
他如果要放棄的話又何苦去打仗。
難道隻是為了封侯拜相?
那並不是他想要的東西,他很努力活著回來,就是為了見到她而已。
就是為了他們兩個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
這種情況還不如造反了呢?
“玉蘭,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不想聽彆人說的,我就想聽你的。無論你怎麼說我都相信!”武鬆說道。
於蘭見他說的鄭重,也不想逗弄他。
既然回來的話很多事情都需要他的參與。
所以她就把他的計劃說出來。
其他人或許不知道她的瘋狂之處,但是他知道她的不同尋常。
“你想要推翻帝製?”
“嗯!”於蘭點頭。
“我想要建立內閣的班底,皇帝可以有,但隻是國家形象的象征。”
從封建王朝直接踏入資本主義時代。
其實大宋也有了一些資本主義的萌芽。
……
武鬆說:“這恐怕有一些難度!”
上千年的儒家思想,沒那麼容易的改變。
於蘭道:“所以,我不打算,我也沒打算那麼快就成功。現在大金虎視眈眈。大宋國的改製,如果不能夠順利,他們一定會趁虛而入。所以眼下就隻能夠維持現狀。不過,有些東西可以慢慢改變…”
武鬆說,他能全力以赴。
到了這個時候不全力以赴又能做什麼呢?
可惜,於蘭在這邊終究還是待不了太長,她還是得回到宮裡。
“你安心的等待著我給你的賞賜。”
她會給他無上的榮譽。
可惜這些榮譽都彌補不了他心裡頭的暴躁!
說好了回來一塊兒生孩子呢,其他人的小孩都能夠到處跑了。
可偏偏一回來,周圍人的目光都很奇妙。
一部分人特彆同情他,那都是他的武將下屬同僚,一部分人又總警惕著他會做什麼過激的事兒。
這一身邊的親朋好友就不用說,動不動過來陪他喝酒聊天。
整件事情除了燕青之外,沒有幾個人知道。
最重要的事他還不能夠和彆人說起。
他以前一直以為自己媳婦兒的理想隻是開一間酒樓就足夠了。
在他哪裡想得到,他如今的想法會這麼多嚇人。
他不關想要改變大宋,還想要改變曆史的進程。
其實他是支持她的。
如果說忠於一個國家忠於子民,他願意赴湯蹈火,但要是像他師傅所說的那樣隻是忠於趙氏王朝,他是不樂意的。
因為他們不知道他曾經受到過不公正的待遇。
嶽飛已經隱約猜得到了,但即便是這樣他也不會去反抗朝廷。
不過他一有空就去找嶽飛喝酒。
因為他得慢慢的勸說嶽飛,有些想法根深蒂固但不代表不能夠改變。因為現在很多東西都在變,武鬆心想他自己也能夠想得到。
嶽飛其實是十分矛盾的。
他的政治直覺也是十分敏銳的,他知道要發生大事情。
而且不知不覺他就會拖到了他們一個陣營裡頭的。
如今甚至有可能已經軟禁了皇上。
至於他們要做什麼他甚至有些不敢想,因為已經做到了這個份上。
其實最好的就是再來一次政變,把於蘭武鬆童貫都抓了。
但一來他自己不樂意,二來也明白如此肯定是要兵戎相見。
到時候苦的還是老百姓。
武鬆和他講,他過去是老百姓的時候,期盼過什麼樣的日子…
梁山泊底下的小嘍囉,為什麼會選擇來投奔梁山…
花崗石導致的青麵獸楊誌這樣的軍官都不得不落草為寇!
“一將無能尚且累死三軍,你說如果有一天上麵的官員做的不好受苦的是不是老百姓,那上麵做的不好,是不是更上麵的不好?”
武鬆說起這個時候,嶽飛心裡頭明白他告訴他的意思是什麼。
無非就是想說民貴君輕。
“師兄,你會造反嗎?”他終於忍不住喝了一口酒,借著酒勁兒問道。
“造反?”武鬆笑了笑。
“你是說當皇帝嗎?我不是那塊料,我也不適合當皇帝,我不喜歡被束縛在一個皇城裡頭,高高在上久了,難免會和身邊人有了距離感,再久了,難免就會忘了,自己當初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說我做不好的話,會不會有其他的人反抗?造反如果隻是為了私人利益,那造反確實是有意義的,但對於百姓,差不多隻是一個循環…”
嶽飛聽懂了。
他們兩個人說的特彆小聲,說的仿佛隻有兩個人才能懂。
嶽飛本來聽到他不會造反鬆了一口氣,但是聽到他說的話,心裡頭又很不是滋味。
誰能夠確保每一個皇帝都心係百姓?
民貴君輕,是孟子理想化了。
兩個人喝酒到了後來,嶽飛越來越沉默,顯而易見醉了。
他其實酒量不錯,不過一般酒量不錯的人容易醉,都是因為心裡藏著事兒。
武鬆也不打擾。
隻讓他夫人把他帶進去了。
……
另一方麵,於蘭回宮,趙桓聽的她出宮見了武鬆,又把東西給砸了。
李公公後來告訴了於蘭,於蘭便去見了他。
“您這是發脾氣了?”
“朕還沒死呢,你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見他做什麼?”
於蘭聞言,覺得有一些好笑。
男人啊,總以為有了名分,女人就應該規規矩矩的,實際上後宮佳麗那麼多,都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