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些專研法家的書生就站了出來,開始捍衛這一次的三權分立法案。
儒家和法家開始整天唇槍舌戰。
於蘭甚至偶爾有空還和武鬆去看了看。
現在這種狀態就挺不錯的,有不同的聲音不同的思想在碰撞。
“我想今年的科考,可以加入一些法家的東西了。”於蘭說道。
於蘭看到不遠處還有女子在參與辯論,心裡頭不免暗暗的點頭。
如今已經有一些女子已經開始站了出來。
她們覺得梁紅玉扈三娘可以為國征戰,她們也能夠做很多事。
她們不滿意隻是待在家裡,待在閨閣之中。
一開始的時候,還有官員覺得傷風敗俗要去製止,不過後來被於蘭阻止了。
任何進步的東西都需要有先驅。
於蘭還告訴了梁紅玉和扈三娘,這些人需要她們的保護。
於是她們倒也有數了。
原本有人發表了一些理學言論,希望女人待在家中,好好相夫教子,不要出來搞事情。
這個理論也得到了很多男人的支持。
他們是既得利益者,當然不希望看到女子享受和他們的待遇。
於蘭正打算上去理論的時候,倒看到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站了出來,一一反駁了他所說的女子無才便是德。
她舉了很多例子,也得到了很多女子的認可。
沒多久梁紅玉也站了出來拍手叫好,扈三娘也站出來了。
因為這兩個女人比較彪悍比較能打。
很多原本反對她們的,也都不敢說什麼了。
於蘭看到了比較欣慰,火苗開始燃燒了,什麼時候變成火種也不知道。
這可能是一個比較漫長的過程,而且還是一個持續的過程。
……
嶽飛和韓世忠原本還以為會迎來一場動亂。
他們在此之前,已經被武鬆打了預防針,心裡頭多少有數了。
但是親眼看到皇上頒布的,還是感覺到很震撼。
但是讓他們更震撼的是,幾天之後皇上宣布和離了。
除此之外他還放了一些女人出宮。
其中就有於蘭。
於蘭收到和離書感覺上有一些意外,當初她磨了那麼久,也沒有收到。
後來趙桓說:“我不是跟你說過我要去航海去遠行嗎?如果後宮那麼多的女人,我怎麼走得開?”
他就留下了一些孩子的生母。
就連皇後他也放出去了。
這事也引發了一番的討論。
不過皇上都以身作則了,甚至也任由娘娘們改嫁,倒讓於蘭看出了他的魄力。
感覺她以前好像還是小瞧了他。
不過被於蘭高看,趙桓還是十分淡定的解釋了一句:“我其實不是那麼高尚的人。隻是,你都告訴了我那麼多。我也明白過來過去是自己偏執,本來她們都是受害者。可是我就要把憤怒發泄在她們身上。她們的人生不應該在後宮度過…”
他自從找到了一些事情來做之後,晚上就沒有再做回到金國的噩夢。
不過看到皇後她們的時候,還是會想起來她們在金國的待遇。
是他上輩子無能,為什麼要讓皇後來背負?
他過去沒有想明白是因為他自己陷入了死胡同,覺得誰都對不起自己。
可現在明白過來,原來上輩子他當上皇帝,本來是有可以改變的機會的。
可是他把全部的精力都花費在了和他父皇慪氣上麵,所以導致金兵來犯的時候,他還在做一些愚蠢的決定。
他的決策導致了靖康之恥,無論是大宋皇族還是子民,活的都不如狗。
他重生歸來之後沒有正視自己的問題,卻依然在怪罪。
他把他自己束縛在了一個條條框框裡,把自己束縛在了過去,就一直得不到解脫。
現在,他讓她們重獲自由,反而獲得了心安。
於蘭很高興,覺得趙桓這才是真正長大了。
“陛下,我不知道以後曆史會怎麼評價您,但是您在我心目中不必其他人差了。”
趙桓覺得她說的話是在安慰自己。
“玉蘭,有句話,我也想對你說,我有喜歡過你!”
於蘭點頭,卻沒有回頭。
趙桓鬆了一口氣,他以前不大清楚於蘭為什麼選擇了武鬆而不選擇他。
但他現在明白了,因為武鬆的眼裡,她是全部。
而在他的眼中,對一個女人的喜歡,隻是占據很小的一部分。
……
於蘭拿到了和離書,被放出了宮。
武鬆說要籌備婚禮。
因為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了。
於蘭想了想那樣太丟人了,都成親過一次,還成親第二次。
“就算不成親,也到了該履行諾言的時候吧?”
他抱起於蘭他說履行諾言是生孩子,於蘭摸著他蓄起來的胡子,覺得他確實有些不年輕了。
不免感歎了一句:“二郎都有些老了。”
彆人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都可能是爺爺,他還沒有到父親。
因為她說了一句老了,他特意在晚上身體力行的驗證她老沒老。
第二天,童貫來看望他們小兩口,於蘭還沒起床。
童貫不免指責武鬆。
“你就這麼著急一時,真是不像話。”
武鬆隻是笑。
能不著急嗎?
他急的隨時都準備宮變,但都被按住了。
童貫這一次來還說起了皇宮打算放出一批宦官。
宦官的生存問題是一個很大的問題,雖然宮裡給了一部分本錢。
可是他們這樣的人出來不免受到歧視,也難以找到工作,童貫也是宦官出身,對此有些顧慮。
於蘭道:“那就開廠吧!那邊剛好需要大把的工人,把他們安置進去就好了。”
童貫點了點頭,也隻好如此,他又問了一句:“皇上說要走,接下來要力哪位皇子?”
趙桓說要去航海遠行,但是新皇還沒確立。
因為都是庶子。
武鬆說了一句:“抓鬮吧!都一樣!”
還真的都一樣,都隻是國家的吉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