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後。
洛州大營外,趙玄終於重獲自由。
“殿下,三個月後秦州駐軍才換防,這三個月,你就先到這新軍訓練營中,參與隊列、軍陣訓練。”
韓師道將一塊腰牌和一套嶄新的服裝遞給趙玄。
太好了,又能多活三個月!
趙玄聽到韓師道這句話,心中頓時放鬆不少。
“殿下,咱們就此彆過,後會有期!”
韓文君並不是軍中之人,不能隨意踏足軍營。
韓師道向來治軍嚴明,鐵麵無私,彆說自家女兒,就算是皇子皇孫,沒有緣由,也不能踏入軍營半步。
在大宋當將軍可不容易,稍微行差踏錯,都有掉腦袋的風險。
皇帝對武將向來猜忌。
“多謝韓小姐一路照拂!”
趙玄衝著韓文君拱了拱手,淡淡一笑。
“嘻嘻,要真想感謝我的話,送我一首詩如何?”
韓文君直勾勾盯著趙玄,怎麼看,她都覺得趙玄腹有詩書。
一個人的氣質、言行舉止,都是文化熏陶出來的。
如果真如傳說中那般,趙玄隻是冷宮裡長大的野孩子,此刻眼中應該充滿仇恨,性格也應該乖張孤癖才對。
“我真不會寫詩啊!”
趙玄攤了攤手,他不是不想當文抄公,而是這刹那真想不起來應景的詩詞。
這種時候來一句“西出陽關無故人”顯然牛頭不對馬嘴。
媽的,看來回去得找個小本本,把背過的詩都抄下來。
以後,肯定有裝、逼的機會。
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哼,青橙,一定要狠狠操練這家夥。”
在韓文君看來,趙玄就是在藏拙。
“明白!”
燕青橙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
韓文君紅衣白馬,背著銀龍,帶著兩個煞婢,揚長而去。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須惜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看著韓文君瀟灑遠去,趙玄忍不住小聲嘀咕。
少年,就應該鮮衣怒馬。
青春,就應該肆意昂揚。
他是真羨慕韓文君,能在這個年齡仗劍天涯,詩會群英。
一旁的燕青橙,看向趙玄,眉頭微蹙。
“殿下,你騎術不錯,就跟青橙去驍騎營吧!”
韓師道也很意外的看了眼趙玄。
“好!”
趙玄覺得自己聲音很小,其他人應該都沒聽見。
不過他卻是小瞧了這個世界的武人,像韓師道這種、燕青橙這種絕頂高手,就算是百步之外有人說悄悄話,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韓師道走了。
趙玄好奇的問身邊的燕青橙:“燕校尉,韓小姐為什麼這麼喜歡讓彆人為她寫詩?”
燕青橙冷不丁點的道:“她想找男人了!”
臥、槽!
我說,你能不能委婉點?
趙玄無語的看向燕青橙,這姑娘美也美,颯也颯,就是情商不太高的樣子。
“走吧!”
燕青橙麵無表情,拍馬走進大營。
這宋軍大營,並沒有趙玄想象中那般拉胯,反而森嚴、肅穆、紀律嚴明。
無論是門口站崗的士兵,營中巡邏的士兵,一個個都申請嚴肅,軍容整齊,一絲不苟。
不過當來到驍騎營,趙玄就明白為什麼宋軍戰鬥力如此拉胯了,馬廄中的戰馬良莠不齊,還沒他坐下這匹從秦淵手中搶來的高大、板正、健壯。
一匹馬好不好,看顏值就能得出答案。
那些皮毛雜亂粗糙的,一看就是病馬。
那些四肢畸形,O型腿,X型腿,內八外八的,一看就跑不快。
那些眼距小、鼻孔小、塌腰、癟臀的,一看就是殘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