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放眼整個天下,也隻有大宋擁有富餘的糧食來釀酒。
更何況,他暫時也沒打算跟趙天聖鬥個你死我活,實力不允許啊!
苟住,才是王道。
如果他在這些“旁門左道”上表現出一些天賦,說不定趙天聖和他那群要命兄弟從此將不會把他當回事。
“好!懂得韜光養晦,才能熬到羽翼豐滿,撥雲見日。”
韓師道對趙玄的回答很是滿意。
趙玄如果要兵權、官職,那才是愚蠢。
現在的趙玄,隻有表現得足夠弱小,才能獲得足夠的安全。
弱小,指的是“政治實力弱小”,而不是個人實力的弱小。
個人實力再逆天,即便力能扛鼎,如果沒有一呼百應的號召力,也不會被統治者放在眼裡。
一個莽夫再厲害,也隻是供人驅使的牛馬。
京城。
趙天聖率先收到的是來自黃耿忠的奏折。
“那逆子果然是不學無術,朕允許他去軍中,他不思建功立業,居然去學醫、學馴馬,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趙天聖扔掉奏折,一臉輕蔑的道。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但他內心卻也放鬆下來,趙玄如果真的想建功立業,他反而會感到不安。
畢竟,這些年來,趙玄在宮中宮外,可是受儘了淩辱,這種人一擔掌了兵權,生出了反骨,還不得鬨出些是非來?
當看到韓師道的奏折,趙天聖又忍不住皺起眉頭。
“看來那逆子這些年一直都在裝瘋賣傻,
連朕都被他騙了,哼,既然他那麼喜歡錢財,喜歡美女,那朕怎麼也得滿足他。”
趙天聖一聲冷笑。
這酒精,如果真如韓師道所言,戰略價值那麼高。
那麼,這個賞賜還必須足夠重才行。
“眾愛卿,京城可有尚未婚配,適齡的勳貴之女?”
“請問官家是要為哪位皇子賜婚?”
秦蒿等一群重臣都麵麵相覷。
皇帝可是從未給皇子賜過婚,他們都想知道,是哪位皇子,如此幸運。
就算是大皇子的婚配,也是皇後一手操持,皇帝從來都不過問的。
“就是那個逆子,老六。”
趙天聖有些厭煩的將韓師道的奏折扔給了秦蒿。
“這……”
秦蒿目光有些凝重起來,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他被那廢老六騙了,而且還被騙了十多年。
韓師道的奏折上,自然是事無巨細,將趙玄在軍中表現都奏明。
就算韓師道不寫,趙天聖也會知道的,所以寫得越明白,趙天聖才會對韓師道越放心。
一個位高望重,統帥數萬大軍的太尉,如果敢有隱瞞皇帝的地方,那離滾蛋估計也不遠了。
“六皇子是摔跤高手?馴馬高手?還精通醫術?”
秦蒿感覺自己腦子有點脹痛。
那個老六,明明就是被圈養在冷宮裡,弱不禁風的廢物,怎麼可能呢?
但這是韓師道的奏折,他又不得不信。
“嗯,官家這賜婚暗藏玄機啊!”
想了想,秦蒿終於恍然大悟。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皇帝這賜婚是要斷絕韓師道栽培趙玄的想法。
韓家可是還有一位名滿天下的才女。
如果讓趙玄攀附上了韓家,說不定這個城府如海的廢皇子還真能再度崛起。
到了那個時候,對在座的諸位都沒有好處。
“官家,臣聽說戶部左侍郎呂琮有一女,正是雙十年華,姿貌俱佳。”
秦蒿笑嗬嗬的站起來,朝趙天聖行了一禮道。
“呂愛卿,秦相所言,是否屬實?”
趙天聖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向心不在耶的呂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