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再加上秦括,不敗都沒有天理。”
周良嘿嘿笑道。
“老周,你對這天下局勢,天下格局,怎麼如此了解?”
趙玄詫異的看向周良,周良在這之前也隻是屯田堡的一個小小主簿而已。
“我在秦州這些年,可不是白混的,我的俸祿可都投進了酒樓裡。”
周良笑道。
秦州城人口並不多,能進酒樓喝酒的,幾乎都是有點身份的人。
戍邊的士卒和屯田的百姓,哪裡舍得錢去酒樓裡花?
“你那點俸祿,也進得去酒樓?”
程知虎嘿嘿一笑,插了一句嘴。
這短時間,大家也混熟了,說話也無需顧忌對方感受。
“我有點私房錢不行啊?”
周良瞪了程知虎一眼。
“也是,老周做賊那麼多年,有點積蓄也不奇怪。”
王豹嘿嘿怪笑兩聲。
“我說你這黑臉貨,會不會說話?”
周良惱羞成怒,他那是做賊嗎?他隻是為了活著而已。
“咱們下去看看!”
趙玄雖然視力好,但這距離幾十公裡,他也認不出那到底是不是驍騎營。
不過從人數上看,應該是驍騎營無疑。<
br>
下山路十分陡峭、狹窄,也不敢騎馬,隻能牽著馬走。
走了半個時辰,才到山腳。
從穀內騎馬又騎了一個時辰,才到穀口。
“這山穀,為什麼沒有老秦人占據?”
趙玄好奇的問周良,這可是一塊寶地啊。
“這山穀雖好,但沒有退路,如果將這裡作為老窩,官軍一旦來剿,山路那麼陡峭,根本跑不了。”
人一旦居住下來,就會有許多難以帶走的輜重。
除非什麼都丟下,隻跑人。
“曾經也有一批老秦人居住在此,但被黨項人發現,堵住了山口和入口,直接被甕中捉鱉,山穀被攻破後,高過車輪的男人全部被殺死,女兒和孩子全被虐走……”
周良沉默一會兒,又說起這段往事。
“嗯,這地方是好地方,但也得命硬才行。”
趙玄點了點頭道。
不過驍騎營在這山穀內短暫的駐紮,應該不是問題。
“其實,咱們也可以把這山穀當成根據地,隻要在那邊的埡口處建造一座石堡,將入口處的城牆壘起來……”
“我看,山上的路也要拓寬,至少要能跑馬,這樣咱們就能和黑風寨連成一片。”
趙玄跟周良便走便規劃。
當他們走出穀口,遠處那隊騎兵也出現在視野之中。
“我的馬快,我上前去看看,你們留下!”
趙玄拍了拍黑蛋,拿著弓,直接朝著那隊騎兵奔去。
另一邊,燕傾城也揮了揮手,勒住了韁繩。
“穀口有人,你們原地待命。”
說著,燕傾城直接騎著白馬上前。
當兩人距離一裡左右時,都認出了對方,不由得都加快馬速。
兩人。
一人黑馬,一人白馬。
也不知道是馬兒興奮,還是人興奮,當走到一起時,兩馬都發出歡快的嘶鳴,互相繞著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