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黨項人的京師,居然建造得如此宏偉,光憑咱們驍騎營,根本無法攻破這座大城。”
趙玄看著河對岸的大興城,笑道。
“你這時候還笑得出來?”
燕傾城翻了翻白眼,她真不知道趙玄這葫蘆裡賣的是哪壺藥。
“就算十萬大軍,也休想在短時間內攻破這座堅城,不過咱們並不是要攻破它,隻要咱們出現在城外,讓黨項人毛骨悚人就夠了。”
趙玄嗬嗬一笑,他才不會讓驍騎營去攻打這座大城,那傷亡他可無法接受。
雖然西夏現在內部空虛,但也沒有空虛到京師都無守城之兵。
“天一亮,咱們就會被發現,要渡河嗎?”
燕傾城看著趙玄。
“咱們不用渡河,讓黨項人自己渡河。”
趙玄笑了笑道,他們這股“賊寇”出現在西夏京師之外,西夏守軍肯定會出城剿殺他們。
寧州那邊的張複一旦得知他們出現在大興城外,也會引兵西歸。
敵進我退,敵退我進。
張複回援大興城,趙玄就再殺回寧州去。
張複要是又引兵追來,他又殺回大興城來。
在這草原、沙漠之上,沒有雄關阻礙,騎兵是絕對自由的。
在中原,還可以堅壁清野,但在這草原上,不提現實,太大了,難道還能燒掉整個草原?
最關鍵的事,城池太少,就算堅壁清野,那些牧民和牛羊也無法全部趕進城裡去。
果然不出趙玄所料。
太陽剛升起不久,大興城城門就大開,大約三千騎兵三千步卒就出了城,然後渡過伏龍河,逼向驍騎營。
“左相,這麼做是不是太危險了?這夥賊寇可不是普通賊寇,就連老太尉都被生擒。”
拓跋灝看著伏龍河北岸的驍騎營,眉頭差點擰出水來。
無論是他,還是朝堂上的群臣,都萬萬沒想到,這股被數萬大軍圍剿的宋賊,居然會出現在家門口。
“張複真是該死,三萬騎兵,再加上數萬地方軍隊,居然都沒能剿滅這股宋賊。”
野利仁忠陰沉著臉,他決不允許這群宋賊過河。
要是真的讓這些宋賊兵臨城下,那西夏顏麵何在?
必須將這股宋賊消滅在伏龍河北岸。
“就算這夥宋賊不是普通賊寇,但赫連將軍是我西夏第一猛將,又以敵人雙倍兵力,豈有不勝的道理?”
野利仁忠對赫連跋充滿信心。
赫連跋這次沒有隨著拓跋純南征,就是為了鎮守京師。
“殿下,那人相比就是西夏第一猛將,赫連跋!”
盧魁一眼就認出了對麵的一馬當先的赫連跋。
這個赫連跋,並不像程知虎那般壯碩,但體型也比盧魁大了一圈。
“怎麼,你想跟這家夥做上一場?”
趙玄一眼就看出盧魁的心思。
赫連跋這個西夏第一猛將就是最好的墊腳石。
就像他射殺了拓跋羽名揚天下一樣。
“哈哈,戰爭,非同兒戲,一切聽殿下的。”
盧魁哈哈一笑,倒是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
當然,趙玄要是不應允,他也不敢擅自行動。
驍騎營,早就被集體意識熏陶,盧魁也不敢搞個人英雄主義。
“走,咱們撤退!”
趙玄似笑非笑看了盧魁一眼,直接發出一個讓眾人意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