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群臣,一個個低著頭,貓著腰,一言不發。
如今的朝堂之上,已經沒有了敢說真話的大臣。
全都是唯唯諾諾,卑躬屈膝的佞臣。
“就按照朕這三點要求,去跟拓跋純談,朕乏了。”
趙天聖說罷,直接走向了偏殿。
京城各大酒樓,一片愁雲慘淡。
“聽說,朝廷要割地賠款。”
“這有什麼稀奇的?那一次不是割地賠款?”
“哎,還真是大起大落啊,匣龍關外的大勝才多久,就遭遇如此大敗。”
“當今昏庸啊,無能啊,重用秦蒿、秦括這等奸臣,喪權辱國。”
“是啊,精忠報國的韓帥被罷免,箭術冠絕天下的六皇子被發配種田,大宋真的沒救了。”
“除非被廢掉的那位六皇子繼承大統,要不然,咱們遲早都要做亡國奴。”
雖然大宋的文人大多唯唯諾諾、蠅營狗苟、愚昧不堪,但也又學富五車、高瞻遠矚、目光如炬之輩,但這些牢騷對朝廷卻沒有任何作用。
該割的地,一寸也不會少割。
該賠的款,一分葉不會少賠。
除了不嫁公主,什麼都可以出賣。
當然,不嫁公主並不是大宋皇室不願意嫁,而是彆人不願意娶。
大宋不是前朝大夏。
娶大夏公主,是一種榮耀。
娶大宋公主,那絕對是一種恥辱。
誰會去給一個弱國的皇帝做女婿?
拓跋純不願意。
蕭遠峰更不願意。
進入漢州的韓文君一路上也感覺到了山河破碎的淒涼。
百姓們無不為自己的將來擔憂。
“黨項人要是打進來,咱們得地怎麼辦?”
“聽說黨項人會搶走女人和孩子,將男人貶為農奴。”
“要是伏龍河被掘開,我們的地也會被淹,以後還怎麼活?”
韓師道對此,沉默不語。
“這就是重文抑武的代價,希望皇帝通過這一次教訓,能吸取到教訓。”
薑紅玉輕歎一聲。
“沒有人會吸取教訓的,隻會重蹈覆轍。”
韓師道如今可以說是心如死灰。
皇帝明知道那是拓跋純的離間計,還是罷免了他。
如果此時他在匣龍關,斷然不會讓拓跋純掘開伏龍河。
唯一的破局方案就是主動出擊。
西夏的鐵騎雖然厲害,但騎兵的主力卻被趙玄拖住了,剩下的除了鐵鷂子,都是步兵,沒什麼好怕的。
可秦蒿,卻不敢主動出擊。
隻想著求和。
然而。
就在大宋舉國悲涼,舉國上下都準備喊拓跋純“父皇”的時候。
拓跋純卻差點沒吐血。
因為俄日都已經兵臨大興城下。
最要命的事,驍騎營已經殺到了涼州。
涼州,那可是西夏的糧倉、牧場,西夏的糧食和戰馬,可都在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