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純能做的事,我們能做,拓跋純做不到的事,我們也能做,總之,一句話,大宋要想安寧,就必須拿出誠意來。”
周良臉上笑容終於消失得一乾二淨,語氣也冰冷無比。
與其說,他是來談判的,不如說,他是來開條件的。
至於大宋,根本沒有任何議價的餘地。
“另外,拓跋純沒要的,我們也要。
“其一,大宋必須無條件的開放匣龍關,讓秦州商賈和關內商賈自由通行,不能禁止鹽、鐵等物品的流通……
“其二,秦州歸附大宋後,一切事物自理,不納貢,不交稅,大宋朝廷不得乾涉秦州內部事務。
“其三,為了恢複秦州的元氣,我們將在關內征召百姓和流民,大宋朝廷必須無條件配合。”
“其四……”
周良滔滔不絕,開出一係列不平等條約。
“你,放肆!”
秦蒿聽罷了,氣得臉色鐵青。
這些賊寇,簡直比拓跋純還狠啊!
這不僅僅要賠償,還要大宋年年輸血、扶貧,簡直豈有此理。
黃炳忠臉色也相當難看,這簡直就是趁火打劫,不愧是賊!賊心難改!
“秦相彆忘了,秦州之所以千裡荒蕪,全拜你們大宋朝廷所賜,現在,隻不過是讓你們還點回來。”
周良冷聲道。
當年,要不是趙天聖聯合西夏,滅掉西秦,秦州大地何至血流成河,親人何至於淪為賊寇和農奴?
幾千萬秦人的血不能白流。
他們的大仇,也終將要報。
“來人,送客!”
秦蒿根本沒心思再跟周良談下去,因為他怕自己下令砍了這個賊首。
“不用了,我自己走。”
周良淡淡一笑,一甩衣袖,起身離開。
……
“既然他們不同意,那就將那些俘虜趕過來,讓他們掘開伏龍河。”
趙玄冷冷道。
伏龍河在手,他就不怕趙天聖和秦蒿不就範。
一旦伏龍河決堤,大宋朝廷損失的就不止那點金銀布帛。
“是,殿下!”
周良嗬嗬一笑,讓人去驅趕那些剛剛被俘的禁軍俘虜。
“殿下,北岸的黨項人如今已經全部龜縮在季山城、西山城和傅山城,我想讓北嶺中的老秦人出山,在北岸放牧,一來可以占領這片廣袤的土地,二來可以利用這片大平原,培育出更多的牛羊馬匹。”
嬴乾指了指地圖,對找選道。
“可以小規模試行,暫時不能讓老秦人全下山,咱們兵力有限,根本守不住北岸。讓下山的老秦人,一定要注意防範,按照咱們之前的經驗,組建民兵營,一點發現敵情,不能交戰,直接撤回山裡。人,比牛羊馬匹更重要。”
趙玄點了點頭道。
現在,南岸這片廣袤的土地他們都開發不過來,更何況北岸。
北岸的麵積幾乎有南岸的兩倍。
……
匣龍關城牆上。
“秦相,快看,這群賊寇,真的在掘伏龍河。”
黃炳忠一臉惶恐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