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個價吧!你們要多少銀錢?”
野利忠仁知道,他們這次砸鍋賣鐵都的將拓跋恭和張複贖回來。
這兩人是西夏人的臉麵啊!
如果不贖回這兩人,不但西夏會人心潰散,天下人也會恥笑西夏。
最重要的是,若是這兩人被送到了大宋朝廷,那西夏的臉就真保不住了。
宋人說不定會將這兩人綁著遊街。
要知道,宋人這一百多年來,被西夏羞辱了那麼多次……
現在,他們肯定會用最激進的手段來羞辱西夏。
“銀錢?哈哈哈,你們西夏有銀錢嗎?我家主公說了,隻要牛羊馬匹,你們自己掂量著給,你們給多少,那就證明你們的太尉和宰相值多少。”
王謙囂張依舊。
一群西夏大臣,氣得牙癢癢。
“他、娘的,給他取名“謙”實在是太屈才了,應該取名"囂"。”
“等贖回了太尉和宰相,我定要親手殺了這畜生!”
“不,你不能跟我搶,我要剁碎他喂狗。”
然而。
相比起群臣的躁動。拓跋純和野利忠仁卻是黑著臉。
他們現在哪裡還有多餘的牛羊和戰馬?
涼州,他們的牧場都被洗劫一空。
就算是有,也不可能給這群秦賊。
要知道,牛馬可都是國本。
牛可以耕地。
馬可以作戰。
這要是賠償牛馬給這些秦賊,那不是資敵嗎?
“換其他的吧,牛羊我西夏現在確實拿不出來。”
野利忠仁冷冷的道。
“那你們自己好好考慮,我隻是負責傳話的,你們若是給不起,那大宋那邊應該會很樂意接受你們的太尉和宰相,大宋富足,養他們應該毫不費力。”
王謙淡淡一笑,直接不談了。
一拱手,直接轉身就走。
“陛下,我要宰了他!”
這一下,就連赫連跋都忍不了。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然而,拓跋純卻更加的冷靜了。
見皇帝如此冷靜,群臣也不好在說什麼。
皇帝越是冷靜,越是可怕。
他們剛剛之所以在朝堂之上議論紛紛,把朝堂當菜市場,那還不是因為皇帝先發瘋嗎?
若是皇帝始終這般冷靜,他們誰敢?
……
大宋。
“廢物,一群廢物!”
趙天聖看著奏報,臉色陰沉無比,恨不得將
幾千人的護衛,居然保護不住一個西夏使臣。
幾十萬人的地方巡捕、衙役,居然抓不住幾十個匪寇。
趙天聖也不傻。
自然知道,這肯定是秦賊乾的好事。
如此一來,以後大宋和西夏就算是徹底交惡了,再想聯合起來覆滅秦州就難了。
雖然在利益麵前,仇恨和芥蒂是可以放下的,但漢州如此的不安全,以後西夏誰還敢出使大宋?
“官家息怒,人肯定是被秦州的六皇子劫走了,咱們不如直接去要人,畢竟現在秦州名義上也是咱們大宋的疆域,六皇子還是咱們大宋的防禦使、刺史。”
黃錫宗站了出來。
“官家,秦州的使者到了!”
就在這時,黃炳忠小跑著進殿,在趙天聖耳邊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