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純的謀臣們並不相信嬴瑜是詐死。
嬴瑜詐死,對沙州城可沒有任何的好處。
嬴瑜要是還活著,西夏也不會出兵攻打沙州城。
“野利奎山,朕給你三千人,能不能拿下東門?”
拓跋純一咬牙,狠狠的說道。
這五天時間,西夏大軍已經在城下留下數千具屍體。
“陛下,臣願意用自己的屍體填平沙州城的城牆。”
野利奎山猛地站起來,說道。
“朕不是讓你去送死,是讓你去破城,沙州城能不能攻破,就看今日了。絕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事情就要糟了!”
拓跋純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雖然他不明白這危機來自哪裡。
“殺!”
隨著黨項人的號角聲響起,不要命的西夏死士扛著梯子,推著攻程梯,朝著沙州城靠近。
沙州城的護城河早就被黨項人填平。
“守住沙州城!”
“殺光這些黨項蠻夷!”
“殺賊!”
沙州城城樓上,老秦人們不顧一切,用身體去堵住城垛上的缺口。
當金汁、檑木、滾石都阻擋不住敵人,他們就隻能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的阻擋。
混亂之中,緊張之中,他們本能的揮刀亂砍,用長矛亂紮。
那些不斷登上城垛的黨項人,不斷的被滾下去,也有衝進人群之中的,但很快就被亂刀剁成肉泥。
這些老秦人的凶悍,超乎了黨項人的想象。
“廢物,都是廢物,看本將軍的!”
野利奎山見狀,直接身穿三成甲胄,爬上了城樓。
身穿三層甲胄的野利奎山,猶如一頭刀槍不入的野豬,四處亂拱,往哪裡拱,哪裡就是一片血肉橫飛。
“殺!”
沙州城的來秦人們不服一切的衝上去,前赴後繼,想要將野利奎山砍倒。
但結果卻是一片片的倒下,沒有任何人是野利奎山的一合之敵。
“賊將何人,敢在我沙州城頭逞凶?”
在沙州城城頭的守軍士氣即將崩潰之際,一聲怒嘯聲從城下傳來。
隻見一個跟野利奎山一樣高大勇猛的漢子衝了上來,手持兩個花骨朵,如砍瓜切菜一般,將登上城頭的黨項人打殺。
“你爺爺野利奎山,嬴虎,你過來受死!”
野利奎山同樣一聲怒嘯,猛地朝著這衝了過來。
嬴虎,是西秦宗室,也是沙州城的猛將。
兩人雖然算不上當世最強猛將,但也不是普通人能力敵的。
轟!
這兩人一交手,宛若天崩地裂。
城頭上,火花四濺,血肉橫飛。
周圍那些還未跑開的人,難免被殃及魚池……
“城頭那人是誰,居然如此勇猛,擋住了野利奎山這頭野獸。”
拓跋純看著城頭上的黨項死士逐漸敗下陣來,臉色十分難看。
“此人乃是西秦宗室子弟,叫嬴虎,力大無窮……”
“早知道,朕就帶上赫連跋。”
看著野利奎山身邊的黨項死士越來越熟,拓跋純有些懊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