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的步伐在悠長廊道間回蕩,他剛揮彆了姬家兄妹。
心裡一陣吐槽。
好家夥,
才認識幾天,就要推薦哥哥來。
不過……姬如雪的哥哥倒是挺有意思的人。
穿越迂回曲折的廊道和人流。
很快,一座府邸出現在趙玄的眼前。
這裡是太子府,羸瑜存在的地方。
太子宮殿有一個幽深的秘境,那裡隱匿一個密室裡。
趙玄推開沉重的密室,昏暗之中。
一抹黯淡的燭火驅散著四周的陰霾,照亮裡麵的狀況。
一個蜷縮的在角落的身影,正疲憊的抬起腦袋,那是曾經權傾一時、現今落魄的羸瑜。
“趙玄,你又來做什麼?”羸瑜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耐。
趙玄並未急於作答,目光流轉,審視著這間擺設簡陋。
他輕輕歎了口氣,“你不知道我來做什麼?”
“哼,趙玄,休想用這種言辭脅迫於我。”羸瑜猛然站起身,身軀微微搖曳。
趙玄嘴角勾勒出一抹冷冽的笑意,步步逼近。
“脅迫?這不過是你重獲新生的契機。是選擇繼續躲藏於此,做一隻終將被遺忘的螻蟻,還是選擇歸順與我?。”
“你!”羸瑜怒目圓睜,滿腔反駁的話語卡在喉頭,最終化作一句詢問:“你究竟意欲何為?圖謀王位?”
“不錯,我誌在問鼎。”趙玄坦誠以對,毫無保留,“但此等霸業,非單槍匹馬可成。我需要你這個傀儡,包括你的生命。”
“助你?真是可笑!”羸瑜嗤笑出聲,“憑什麼我要助你?助你登上九五之尊,然後再次成為你刀俎下的魚肉,或是你眼中釘肉中刺?”
“因為我能確保你的安危,至少比你獨自藏匿於此更為可靠。”
“你就那麼篤定,能奪得這片江山?”
“這不是盲目的自信,而是事實!”
趙玄歎息一聲:“所以,你選擇跟隨我?還是選擇是?”
羸瑜的唇邊挽起一抹冷峻的微笑:“趙玄,你當真如此慈悲為懷?竟欲對我手下留情?”
言語中滿載難以置信,仿佛在嘲笑這份突如其來的“寬恕”。
趙玄麵容沉靜如水:“我未曾言及放你離去,羸瑜。”
“從你涉足這棋局的瞬間,自由便已非你所能主宰。然而,存活,是命令,也是你麵前唯一的路。”
聞言,羸瑜眉間掠過一抹苦澀的笑,麵對這無情命運,滿是無奈與自嘲。
“如此,趙玄,為我解惑,何以令我背負這無垠的枷鎖?若我魂歸塵土,一切皆休,豈非更加痛快,更加仁慈?”
“隻因你存活一日,沙州城的群雄便不敢妄動。你的存在,猶如棋盤上一顆微妙的棋子,維係著各方勢力間搖搖欲墜的均衡。”
“至於你在這錯綜複雜的棋局中能走多遠,則取決於時局的演變,以及……我的意誌。”
羸瑜的眼眸深沉宛如千年古潭,翻湧著難解的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