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趙玄出聲,冷冷瞪向韓裉程,“你剛才說要將他丟出去喂狗?”
韓裉程恐懼的低下腦袋。
“殿下,這老東西死在這處,汙了您的眼睛,我打算將他喂狗,以解您的心頭之恨。”
“你個老不死的,講的是狗話?”
程知虎聽不下去,破口大罵。
“你琉璃大忠臣以身殉國,希望用自己的血液喚醒愚昧無知的君王,結果你要將他的屍體拖出去喂狗?這是對待忠良的態度?殿下,老子能不能打他?”
程知虎氣急敗壞地挽起袖子,雖然兩人初次見麵,但他特彆佩服以身殉國的忠臣勇氣。
看程知虎打人的架勢,韓裉程嚇得接連後退。
趙玄將程知虎攔住,聲音冰冷。
“我很佩服以身殉國的忠良,你不想妥善安置,就讓我命人厚葬吧。知虎,命人將大臣厚葬,送些銀錢,安頓他一家老小,不得虧待。”
“是。”程知虎氣呼呼地,著手安排。
吳繼光見狀,捏緊拳頭,怎麼想都想不通,為何趙玄願意厚葬,韓裉程卻不願意。
這件事情一旦被百姓知道,敢問民心向誰?
彆說愚昧無知的百姓了,即便是他,都覺得趙玄比韓裉程更適合當皇帝。
“謝過殿下。”韓雅彩道謝。
趙玄瞥了她一眼,繼續道:“他叫什麼名字?”
“王子儒。”
趙玄點頭,衝著門口大吼:“王大人,走好。”
秦州軍跟著大吼:“王大人,走好。”
聲音往外傳遞,韓雅彩笑的苦澀。
沒想到,竟是他國殿下給本國良臣送行。
也不知王子儒泉下有知,該笑還是該哭,又會不會為韓裉程殉國感到後悔?
因為,他的血並不會喚醒韓裉程的良知。
隨著王子儒的屍體被帶走,趙玄爬上龍階,坐上龍椅,翹著二郎腿,打量下方眾人。
看自己的凳子被坐了,韓裉程不敢生氣,反而表情恭敬,態度謹慎。
“殿下,要不要把文武大臣都喊上來,認認新主子。”
趙玄點頭,覺得可以。
於是,韓裉程命人去喊文武大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文武大臣一個都沒有來,趙玄等的不耐煩了,瞪著韓裉程。
韓裉程被嚇得渾身抖了個哆嗦,厲聲質問。
“那些狗奴才呢?跑哪裡去了?”
喊人的士兵嚇得瑟瑟發抖,跪地道:“陛下,不,大,大王,文武大臣早就帶著錢財、家人,走了。”
“混賬東西,簡直過分。”韓裉程咬緊牙關,隨後忐忑地望向趙玄,“殿下,我……”
他絞儘腦汁也想不出一個好的借口。
趙玄輕蔑大笑。
他贏的比他預定的期限要快了很多,但是他壓根沒半分勝利的喜悅。
因為,鄭戎方跑了,琉璃文武也跑了,他究竟給自己找了一個怎樣的豬對手?
“跑了就罷了吧,又不是找不到新人,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趙玄看向韓雅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