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不出咽不下,這是何其可悲的狀況?
她渾身的力氣,仿佛瞬間被抽乾,就這麼被刁奴抱著,成了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刁奴並沒過久逗留,帶著她去村口交差。
沒多久,她被帶往村口。
“賬房先生,人抓來了。”
刁奴諂媚的邀功,將趙娘子丟在地上。
賬房滿意點頭,蹲下身子,像打量牲口一樣的打量趙夫人。
“這價錢,賣的不會低,姿色很好。”
旁邊還躺著兩具屍體,是趙娘子的家人,看到屍體的那一刻,她再不想相信,也隻能相信。
她猛然伸出手,掐住賬房脖子,表情如同厲鬼。
“啊,死,死,去死,我要殺了你。”
她用儘全身力氣發狠。
沒多久,賬房的臉變成紫色,眼白不斷上翻,拚儘全力去拍她的手,但並沒有用,隻能一下又一下地胡亂抓著趙娘子的臉。
趙娘子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痛苦,雙目赤紅,直勾勾地瞪著賬房的眼睛。
刁奴打驚,操起棍子過去。
挨了一記悶棍,趙夫人失去意識,賬房才逃脫,大口喘粗氣。
這工作也太特、麼危險了,下次驗貨還得交給刁奴來。
喘勻氣息後,賬房摸了摸被掐的脖子,火辣辣的疼。
他沒看到自己的脖子,已經全是掐出來的痕跡,咬牙切齒地瞪著趙娘子,隨後收回視線,看向打棍的刁奴。
“你將她打死了?倘若把她打死了,地租沒有收夠,誰負責?是要咱們承擔的!”
刁奴嚇得直打哆嗦,賬房又狠狠瞪了他一眼,隨後彎下腰,小心地去探趙娘子脈搏。
倘若真死了,那隻能到彆戶人家去抓個小娘子,冒充趙家娘子。
一探脈搏,還有微弱的脈息。
活著,活著就好。
賬房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又恢複囂張跋扈的模樣。
“打盆冷水來。”
不多時,一個刁奴端來一盆冷水,在賬房示意下將水潑在趙娘子臉上。
冰水刺激下,趙娘子醒來,衣服濕透,緊貼著身材。
剛起來,她就目光犀利地瞪著賬房,沒等她衝過去繼續掐他,幾個刁難率先將她摁住。
賬房眯眼:“特、麼的臭女人,竟敢掐老子,老子今天就讓你品嘗品嘗什麼是教訓,將她的衣服扒了,反正回去後也是被轉手,這輩子就彆想再穿衣服。”
得到命令,刁奴們各個露出貪婪興奮的模樣,過去,開始動手。
周圍百姓不忍心的搖頭歎息,彆開頭。
大庭廣眾之下,一個女人被如此欺辱,將來還有何臉麵活下去?
牲口,這群牲口,是怎麼做到如此慘絕人寰、滅絕人性的?
難道他們就沒有爹娘,不是爹娘養大的?
衙差們看戲般的看向趙娘子那邊。
“喲,這小娘皮身材好像挺勁爆的,等賣過去後,老子肯定要耍耍。”
“浪費錢乾嘛,處理之前,跟賬房打個招呼,快活快活不就得了。”
這便是衙差,趙娘子受儘屈辱,他們的臉色隻有麻木,毫無表情。
趙娘子一動不動的瞪著賬房,死死的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