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下方,拓跋圭的人馬在遠方,生火做飯。
韓家軍們餓的前胸貼後背,要多嘴饞有多嘴饞。
拓跋圭出現,看著韓行宇。
“韓將軍,我特彆佩服你們的忠義和勇氣,咱倆的性格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是一樣的,應該能夠成為很好的朋友。你的弟兄們,很餓了,要不然直接投降,我拓跋圭以西夏大王爺名義發毒誓,絕對不傷害你們。你們都是值得敬重的英勇漢子,可以隨我回西夏。”
“放狗屁,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活。”韓行宇雙目赤紅,死瞪拓跋圭。
見狀,拓跋圭也不生氣,幽幽歎息。
“韓將軍何必呢?你自己不想活就罷了,何必替你的弟兄們做決定?你總得為他們做考慮,為安和城的百姓做考慮。我能放他們生路,而你為何要輕鬆滅掉他們的生路?你就是這樣做人的?不顧弟兄和百姓的生死?”
此刻,拓跋圭心裡也非常著急,察覺到趙玄即將殺來,他不能再和韓行宇耗時間。需要利用計謀,今天必須攻下安和城。
想了想,拓跋圭繼續道。
“韓將軍,可知先前你父親落馬,並不是自己落的?而是被人在馬上做了手腳,是有人要害你爹。
我拓跋圭敬佩他乃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英雄,才沒將他殺掉,結果你呢,還要效忠這樣的皇朝?
你們將腦袋彆在褲腰帶上,給大宋拚命,然而朝廷文武是怎麼對你們的?
他們無時無刻不在勾心鬥角,想害你們,你為何要為如此皇朝賣命?不心寒?”
拓跋圭謊話信口拈來。
其實,無非是他在要殺韓師道的時候,被韓家軍擋下。
聞言,韓行宇捏緊拳頭,滿臉憤怒。
“彆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我西夏人自幼在馬背上生長,對馬匹的狀況非常清楚。倘若我胡說八道,不得好死。韓行宇,朝廷有人想殺你爹,你卻還給殺父仇人賣命,為大不孝。”
“住嘴,住嘴……”韓行宇怒吼咆哮。
拓跋圭重重一歎:“忠孝自古難兩全,所以你選擇了忠而不孝?韓行宇,這鍋美味即將出鍋,希望能看到你出來,和我一塊痛飲三杯。我厭倦了你爭我奪的戰爭,即將回西夏。臨走前,希望能帶你們一塊走,西夏歡迎你們。”
說完,他命令西夏士兵起身,隨他退下,將食物留在原地。
見狀,韓家軍們詭異的看向韓行宇。
韓行宇聲音冰冷,“怎麼?難道你們要出去吃肉喝湯?記住,西夏狗賊會為了取咱們腦袋,想儘一切辦法。咱們活著,他們永遠不會安穩。”
說完,冰冷轉身,下去。
他並沒回集結大軍的地方,而是回到自己營帳,滿臉迷茫,不知思索什麼。
他也清楚,他爹落馬,絕對不會是巧合,滿心不甘。
有些話,拓跋圭說的不錯,他們將腦袋彆在褲腰帶上衝鋒陷陣,結果背後爭權奪利的文武大臣想要他們死。
沒意思,一點意思都沒有。
不光是西夏狗賊,還是大宋文武,都想他們死,就因為韓師道不站隊。
可他有什麼隊好站的?他就是想忠君愛國,這才是身為臣子的本分。
倘若不站隊君王,選擇彆的隊,不是忤逆?
他很迷茫,難道真的要帶著韓家軍和安和城百姓,與西夏狗賊拚死一鬥?
西夏陣地。
拓跋圭在做部署,隻要韓家軍出征,立刻出動,必須要將其殲滅。
城內,韓行宇目光呆滯的看著擺在架子上,韓紅柳曾經用過的長劍,隨後無奈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