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把老大送上戰場，他能大勝而歸？
彆忘了，當時大宋是怎麼受到西夏迫害的，又是誰拯救了皇朝？
即如此，又哪能按照祖宗規矩立長不立幼？”
馬國公死咬規矩不放，“望陛下三思，一切按照祖宗規矩來做。”
趙天聖氣急敗壞的猛拍案桌。
“放肆，你也配在朕麵前指手畫腳，教朕做事？”
“陛下恕罪，老臣不敢，隻是不希望將來陛下受人詬病。江山是祖宗打下來的，陛下豈能違背祖宗意誌？”
馬國公站在道德製高點，義正言辭。
但這話，可沒人敢附和，畢竟大家都長了眼睛，能夠看出趙天聖火冒三丈。
“故而，按照你的想法，朕應該將你的外孫，也就是老大，立為太子？”
趙天聖冷眼瞪向趙孚。
“他有什麼臉麵坐在太子之位？”
趙孚嚇得臉色煞白。
看他那樣子，趙天聖越發失望。
這破東西，也能一統天下？就不能學學老六，像點爺們樣？
趙孚如果敢出來反駁，趙天聖可能還會另眼相看。偏偏，這玩意兒就是個廢物。
“即便大皇子無才無能，按禮法也得他坐在太子之位。”馬國公繼續義正言辭，“而且，大皇子也沒有陛下說的無德無能。大皇子在民間，是很有人氣的。”
馬國公各種硬剛，仗著倚老賣老的身份，有恃無恐，瞄準了趙天聖不可能對他動手。
隻要對他動手，文武大臣將個個寒心。
趙天聖板臉，“靠你一張嘴說是沒有用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是誰更有民心。”
隨後，他看向趙堅。
趙堅笑著拱手：“老六不管是功績還是品德，都應該當立為太子。”
趙天聖滿意點頭，“不錯，任誰為繼承人，乃朕之家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們說不行？”
趙天聖又將目光移向馬國公。
“陛下，皇家事就是天下事，天下事人人都能說。”
趙天聖氣的想衝下去，狠狠給這老不死的兩巴掌。
然而克製住情緒，咆哮道：“放肆，恃寵而驕，想死？”
“老臣乃三朝元老，侍奉過三位皇帝，老臣的成就是先皇們給的，老臣務必要替他們守住規矩，不能眼睜睜看陛下做錯事，置之不理。”
講著講著，他又開始倚老賣老起來。
“所以，你是說朕錯了？”趙天聖眯眼。
馬國公跪地，不講話，乾脆以不變應萬變。
看他不說話，趙天聖像是一拳揍在棉花上，很難受，環視文武大臣。
“老六，今天必須成為太子，誰反對誰讚成。”
說出口的話，滿是威脅。
誰特、麼敢和天子硬剛？
馬國公不一樣，他們可沒那狗膽，但他們也不想趙玄成為太子，乾脆沉默著不說話。
氣氛陷入詭異的安靜。
忽然，傳來大吼，“不行。”
頓時，眾人詫異，哪個頭鐵的敢反對？
馬國公可以嘴硬，誰敢嘴硬？
緊接著，又傳來禁軍的聲音。
“秦王殿下，不能帶刀進殿。”
“這刀有用。”趙玄皺眉。
“殿下，無論如何都不能帶進去呀，不如卑職先行保管，一會兒再還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