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刁奴,竟敢假傳遺詔,該當何罪?”
“老奴沒有假傳遺詔,這的的確確是先皇親筆所寫,乃先皇過世之前立下的,而且諸位可以對比字跡,大家是認得先皇字跡的。”
“胡說八道,先皇遺詔我等已經見過,是傳給當今陛下,你個刁奴想妖言惑眾?”
文武大臣怒火衝衝,瞪著陳公公。
他們做下的決定,當然是繼續擁護趙孚。
準確來說,是保證自身利益。
這是老天厚德載物,給予的最後機會,結果良言能勸該死的鬼,他們還是堅定的選擇了趙孚。
人就是這樣,講起來頭頭是道,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若時光能夠倒流,一定不會如此選擇,實際上真的再有一次機會擺在他們麵前,他們依舊會義無反顧的選擇最初的舉動。
見狀,趙孚哈哈大笑。
“先皇指明你是下一任皇帝又如何?文武大臣是要我當皇帝。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人家認可我,那麼我這假的就成了真的。人家不認可你,那你這真的就是假的。”
趙玄失望的掃視文武一眼,果然爛到根裡了,一群蛀蟲。
這群蛀蟲,跟惡鬼沒有區彆,眼中有的隻有自身利益,根本不考慮趙孚上位百姓會過的多麼水深火熱。
似乎,曆朝曆代這一點都改變不了。
趙孚見趙玄不講話,譏諷道:“老六,你是父皇立下的太子,如果真有意皇位,那朕傳給你,也不是不可以。”
“陛下,萬萬不可。”文武大臣驚恐地看向趙孚。
趙玄對上趙孚視線,搖頭,“誰稀罕你傳皇位?你想當天子,那你就當。”
文武抹掉額頭冷汗,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趙玄還是知進退的,但趙玄的知進退,是妥協麼?”
“是麼?讓朕想當天子就好好當著?換而言之,你是承認了朕正統的地位?既然如此,見到朕不下跪行禮?”
趙孚居高臨下地昂起頭。
程知虎咬緊牙關,捏緊拳頭。
大家覺得趙玄會妥協,可惜他並沒有妥協。
“老子的膝蓋,隻跪天地和爹娘,你算什麼東西?”
“放肆,趙玄,你敢藐視天子?”趙孚目光冰寒。
“管你怎麼認為。”趙玄不以為然,對上他的視線。
“趙玄,你依舊囂張狂妄啊,可惜你彆忘了,這裡全是朕的人馬,朕要你生你就能生,要你死你隻能死。”趙孚破口威脅。
趙玄嗤之以鼻,看向程知虎。
“咱們過來的時候,就不曾想過活,想殺就來,有那狗膽就來。但趙孚,彆怪老子沒提醒你,老子的人馬在鴨溪城外,半個月人馬見不到老子,就會踏平大宋,直接改朝換代。”
“嗬嗬,趙玄,你以為隻有你有人?”
趙孚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先前他手中的人馬,就是馬國公那一點人馬。
現在,他上位了,除了秦州和沙州的人馬不歸他,所有兵權都捏在他手中,故而他還真有了和趙玄叫囂的資本。
“有本事打一打?”趙玄眯眼。
“誰怕誰?”趙孚咬牙。
頓時,大批量人馬衝進來,將趙玄和程知虎包圍。
趙玄依舊不以為然,至是對著雲采薇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