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雅彩點頭,行了一禮。
“殿下,我從琉璃運來一批糧食和水,或許不多,杯水車薪,但多少能緩解一二。”
聞言,趙玄眼睛瞪大,詫異的看向韓雅彩。
韓雅彩微微一笑,“不錯,琉璃水源豐富,存糧很多,倘若送過來的這些殿下覺得太少,我能到其他小國去購買,給殿下送來。”
有韓雅彩幫忙,水的問題也算是勉為其難解決。
激動的他一把抱住韓雅彩。
“太好了,簡直太好了,你可真替本王乾了點實事。”
“殿下開心就好。”
韓雅彩被突如其來的擁抱,弄紅了俏臉,心如野鹿亂撞。
察覺到她神態變化,趙玄尷尬鬆手。
“激動了,抱歉。”
“沒關係。”韓雅彩呀眼底閃過失落。
時間飛快流逝,趙孚非常愁悶,也不清楚什麼情況。
分明秦州大旱如此之久,為何秦州並沒發生動亂?
文臣時常和他彙報,說有越來越多的百姓往秦州跑。
對此,他絲毫不以為意,依然過往的政策。
百姓想去秦州就去,甚至去的越多越好。
如此一來,就能讓難民把趙玄吃空。
可惜,他忽略了一個本質問題。馬國公在世時,即便貪得無厭,但從某種程度上也替他打壓了有非分之想的大臣。
馬國公現在死了,趙孚又滿腦子滿心眼都在關注秦州,根本沒注意到文武大臣將底層百姓霍霍成什麼樣了。
最開始,文武隻是各種試探,做事小心謹慎,時間一久,發現趙孚根本不管,便肆無忌憚起來,展開剝削大法。
人的欲望,是無窮儘的。至於趙孚,就在乎國庫是否有錢,能不能將他的軍隊養肥,彆的他不多做考慮。
老百姓表情麻木,站在稻邊,春去秋來,手握鐮刀,整體動作就跟機器人似的很機械化。
外圍有衙差,正在督工,隻要有人敢隨意停活,就會衝上去狠狠毆打。
趙孚定下過規矩,隻要家中有青壯年參軍,便能減免賦稅,這也僅僅成了口頭之談。
當時馬國公在世時,會那麼做的,可是隨著插進來的手越來越多,演變成了不管你家多少人參軍,剩下的就得乾活。
辛苦勞作一年,將所有糧食彙集起來,都難以填補無底洞的賦稅。
百姓想活下去,要絞儘腦汁,想方設法,成為人生的大挑戰,相當悲涼。
有部分受不了壓迫的老百姓,趕往秦州。
有些更是直接占山為王。
幸好,趙孚手中有很多兵馬,不問原因,不看過程,反正隻要有人落草為寇,為了展現自身帝王威嚴,就派兵圍剿。
刁民,簡直放肆,真以為這天下是你們的不成?
大宋混沌一片,亂的徹底。
呂琮並未閒著,奉趙玄的命令,偷偷摸進大宋,將他所看到的情況彙報給趙玄後,趙玄心涼,沉默,徹夜難眠,心煩氣躁。
深秋,柳知翠看他不睡,披上外套,出來,在他身後抱住了他。
“殿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趙玄轉身,將她抱進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