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傳來急報。
趙孚悠閒自得,笑,“前線如何了?”
他這態度,毫無畏懼感。
“傷亡慘重。”
趙孚了然的點頭,“很正常。”
他所掌控的範圍,全民皆兵,多的是人,根本不在乎死幾個。
在他的觀念裡,戰爭意味著流血,意味用人命去填。
“趙玄那邊應該也傷亡慘重吧?”趙孚自言自語。
彙報的大臣想吃了蟑螂似的,老臉難看,不知如何作答。
見狀,趙孚心頭一個咯噔,察覺到事態不對,好像不是他想象中的情況。
“什麼情況?說清楚。”
“陛下,秦州軍沒有一人傷亡,占下鴨溪城,持續北上。”
“什麼?”趙孚猛然起身,“趙玄輕輕鬆鬆沒死一個人,就占下鴨溪城,什麼情況?陳少剛投降了?”
“不,陳少剛並未投降,就是很純粹的被趙玄打敗了。陛下應該清楚,趙玄的人馬有多厲害。”
”能有多厲害?”趙孚氣急敗壞,咬牙切齒,覺得彙報大臣是在扯淡,給他們的沒用做偽裝。
“立刻派人馬攔截,無論如何都要殲滅趙玄。”
“是。”
……
趙玄那邊,繼續北上。
沒多久,聽到傳來密集的腳步聲,全軍戒備。
不多時,大宋軍隊列整齊,風沙漫天,一聲令下,雙方衝鋒。
趙玄的秦州軍,久經沙場,哪裡是這群難民組建,並且沒有經過嚴苛訓練的兵馬,可以相提並論的?
所以,僅僅片刻,就被殺得丟盔棄甲。
秦州軍瘋狂收割,打得大宋軍嗷嗷亂叫,瘋一樣的扭頭撤離。
趙玄站在後方,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
趙孚啊趙孚,你做了那麼久的準備,就做出這種東西?我很失望。
趙孚在趙玄看來,根本不算對手。
其實,對趙孚而言,這也是某種程度上的悲涼。
他覺得趙玄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敵人,唯一的敵人。結果,他的敵人根本就沒將他放在眼中,諷刺啊!
“投降不殺。”程知虎聲音高亢。
大宋軍立馬舉白旗投降,滿臉恐懼、絕望。
他們算明白了,他們根本不是秦州軍的對手。
趙玄收回心思,看了一眼戰場,局勢已經被控製住,一聲令下,繼續北上。
北上,北上,不斷北上,目的地自然是京城。
一路上遇到太多阻撓,但隨著所向披靡,大宋軍越發識時務,知道不是趙玄的對手,所以在見麵的第一刻,立馬高舉白旗投降。
這場戰爭,一點難度都沒有,不具備任何挑戰性。
接連戰敗,兵部眾人穩不住了。
不僅是他們穩不住,包括趙孚也穩不住。
趙孚怎麼也想不明白,趙玄為何能勢如破竹,披荊斬棘。
分明如此多老弱病殘跑到秦州,將他的底蘊消耗殆儘。
而且他這邊人馬的武器,也是秦州那邊弄來的。
為了搞這一切,他掏空了數次國庫,還將搜刮的民脂民膏都投入進去,為何依然獲得一個慘敗的下場?
他真的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