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虎低頭，無意識的看了一眼同樣低頭的袁金兒和袁銀兒，最後選擇袒護她二人。
“或許是趙孚難以接受，才瘋了。”
“一定是如此。”袁金兒和袁銀兒跟著點頭。
聽到女聲，趙孚忽然看向袁金兒和袁銀兒，越發恐懼。
天知道他有多害怕，跌坐在地，不停的後退。
“母後，母後，饒了兒臣，求求您，饒了兒臣，兒臣知道錯了。”
說話間，又看向趙玄，發了瘋一樣朝他衝過去，抱住他的小腿。
“父皇，父皇，趕快救我，救救兒臣吧，他們都想要兒臣死。”
趙玄目光冰冷的俯視趙孚，好像是想看穿他究竟是真瘋還是裝瘋。
但趙孚眸子渾濁，看不到聚焦的光芒，智力貌似真的受損了。
隨後，趙玄收回目光，將趙孚踹開，把外套脫下，丟到袁金兒手中。
“真晦氣，燒了。”
“是。”
“父皇，彆不要兒臣，彆不要兒臣。父皇，將兒臣帶走，兒臣要跟在您身邊。兒臣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了，兒臣會聽您話的。”
趙孚的哀求，絕望而無助，趙玄停步，眼角餘光冰冷地掃視趙孚一眼，最後頭也不回的離去。
宮內。
姬如剛朝趙玄而來。
“殿下，據說趙孚瘋了。”
他一臉喜悅。
趙玄冷不丁詢問，“你也以為他真瘋？”
“殿下的意思是假瘋？”姬如剛愕然，不敢置信，“聽他們說是真瘋，那種瘋癲絕對裝不出來的。”
趙玄笑，“管他裝瘋還是真瘋？反正他再也掀不起任何風浪。走，登基的時間了。”
“是。”
……
登基典禮。
文武齊聚，恭敬跪地。
沒多久，龍車載著趙玄緩緩而來。
等趙玄落座主位，瘋瘋癲癲的趙孚也被人抬來。
顯然。他本人清洗乾淨了，換上衣物，梳洗好淩亂的頭發。
原本他還比較老實，隻是恐懼的打量四周。
但當他看到趙玄旁邊的竇氏後，又發作起來，跳下龍車大哭大叫。
“鬼，鬼。有鬼。這群鬼，又來了。”
看趙孚胡亂瘋跑，程知虎臉色陰沉過去，將他推倒，冷聲道：“老實些。”
對上他的目光，趙孚嚎啕大哭，看向趙玄。
“父皇，這是地府閻王，他要害兒臣，救兒臣，救兒臣啊。”
說一不二，霸道專橫的天子。現在變成這樣，喊趙玄父皇，文武多少唏噓，都在揣摩昨夜趙玄將人送回皇子府後做了什麼，才把人給逼成這樣。
文武覺得，趙玄也太不厚道了。
何況。趙玄那麼急乾嘛？趙孚今天便要讓位，他趙玄再怎麼著也得等讓位流程結束後，在處置趙孚吧。
反正，文武對趙玄相當失望。
程知虎看趙孚依舊瘋瘋癲癲，不耐煩的推了他一把。
“趕緊的。”
這一把。將趙孚推了個狗吃屎。
一個大臣終於忍不住了，訓斥道：“放肆，直到此刻，他依然是天子，豈能如此對他。”
“怎麼著？有意見？”程知虎眯眼，瞪了過去。
那大臣才意識到，他們可沒有半分話語權，急忙低下腦袋，不敢再說話。
沒多久，一直伴隨在趙孚身邊的貼身太監，哭喊著衝出來，跪到程知虎腳邊。
“將軍，將軍，不要生氣，奴才將陛下扶過去。”
程知虎並不想耽誤趙玄的事情，所以沒多說什麼，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