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紙錢燒完,籃子內還帶來一壺酒。
她取出酒,先倒出一杯,之後再往壺內倒進一包粉末,再給自己倒一杯。
雙手舉起兩個酒杯,白柳兒表情很癡。
“奴婢敬您一杯酒。”
說完,將毒酒飲的一乾二淨。
烈酒辣喉,藥效霸道,不多時,喉嚨火辣辣的疼,傳來腥甜。
白柳兒忍住不適,再高舉另外一杯沒有毒的酒。
“殿下,您喝吧,這是您最喜歡喝的酒。原本,奴婢想帶點秦州燒酒過來的,那酒很烈,可是您和陛下……也就沒有帶來。
對了,奴婢差點忘了,秦王已經當上九五至尊了,他會打理好天下,也會對大宋百姓很好,您大可以放心。
奴婢從來就知道,您並不是貪圖權力,您隻是希望大宋王朝會越來越好……”
白柳兒喋喋不休,和趙堅的墓碑說話,力氣一點一點被抽空。
最後,輕輕靠在墓碑前,抱住那沒有絲毫溫度的冰冷石頭。
“奴婢來了,奴婢來了,您再也不會感到孤單了。”
……
程知虎那邊。
和士兵見過麵後,神情凝重。
“記住,趙孚是我殺的。”
那士兵一臉緊張,忐忑難安。
“一人做事一人當,放心吧,本將軍絕對不會牽連無辜,立刻跟你進宮請罪。”
程知虎離開臨時府邸,飛速朝皇宮而去。
同一時刻,張三也知道了趙孚被韓紅柳除掉的事情。
張三上下打量了親信一眼,“你三哥我先前去哪了?”
“咦,三哥,您這麼快就忘了,不是才從青樓出來麼?講真,京城的青樓還是很不錯的,整體娘們的質量比咱秦州要好一些。”
親信一邊說,一邊露出猥瑣的笑容。
頓時,張三臉色漆黑,反手一個巴掌,給了心腹一個暴擊。
“放屁,什麼青樓,老子張三做人做事光明磊落,和黃賭毒不共戴天,青樓那種惡心的地方,是我張三會去的?”
“什麼?”
親信不僅被打蒙了,更被他這番話給說蒙了,直呼張三這臭不要臉的,分明才從青樓出來,還嗷嗷嗷的點了數個頭牌,跟不要臉的牲口一樣,現在還那麼說了。
不是啊,三哥可不是那種偽君子,什麼情況?
他跟在張三身邊很久了,哪裡會不知道張三的性格?
頓時,他明白了什麼,凝重的看向張三。
張三也清楚,親信明白了,點頭,高聲道:“昨夜咱們徹夜宿醉,迷迷糊糊,我便到了趙孚府上,不管不顧,將他殺了,合不合理?”
“合理。”
親信知道張三要給韓紅柳背鍋,咬緊牙關,深吸一口氣。
“將軍,您昨夜喝醉了,不記得事實狀況,其實衝進大皇子府殺掉趙孚的是我。”
“狗屁。”
張三破口大罵,罵完拍了拍親信的肩膀。
“我知道你的想法,但你即便不給自己考慮,也得給你妻兒老小考慮。我生來一個人、無牽無掛,我去死就好了。就這樣吧,反正跟了陛下那麼久,總不可能讓他為難。”
說完,張三離開,朝皇宮狂奔。
金剛那邊。
他還在做部署,要為接下來的事情做籌謀。
得知這件事情,脫下戰袍,嚴肅地望向一個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