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螺林嘔吐完，抹掉嘴角的嘔吐物，忌憚看了一眼趙玄。
不曾想，趙玄連女真太子的臉麵都不給半分。
大將可是王後的表哥啊。
頓時，陀螺林很著急，覺得事情陷入焦灼，很難辦。
趙玄不再搭理他，看向殘存女真軍，堅定了內心曾經的想法。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寶也不能壓一處，果斷下令：“降者不殺。戴本，帶著烈象大軍占領要道，朕會命人幫你。其他人，清理戰場，救治傷員。”
命令一下，四方雷動，井然有序地執行。
至於陀螺林，失魂落魄的離開。
山穀充滿血腥味，彌漫硝煙，直到入夜才回歸平靜，亮起火把。
大宋軍來回巡邏，皇旗代表勝利。
趙玄很忙，還在看著女真地圖，指指點點，各種標注密密麻麻，記錄得很詳細。
這時，一個侍衛過來彙報，說戴本來了。
趙玄頭也不抬道：“放她進來。”
戴本的腳步鏗鏘有力，極具力量，走到趙玄麵前，拱手一拜。
“山穀已經大體平靜，烈象大軍也重新找到可以駐紮的地方，照陛下要求進行。”
聞言，趙玄抬頭看過去，先是一愣，隨後滿意的點頭。
“很好，女真太子收複第一戰應當已然打響，朕問問你，以你看來，第一座城池何時能夠攻下？而女真又何時會派出軍隊抵擋？會在什麼地方阻攔？”
聽到詢問，戴本愕然，不曾想趙玄會跟她聊如此機密，並且語調帶著商量，微微皺眉，紅唇輕啟。
“最晚明天早上吧，至於出兵反擊，就不好說了。耶律一族的軍隊，各處都有……不管怎樣，您已經掌控了主動權，山穀淪陷，烈象大軍已經成了您的，女真國君最該慌張。”
趙玄哈哈大笑，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從戴本的嘴中聽到這般柔軟的話語，滿意的招手。
“來。”
戴本美眸一閃，看了一眼四周，猶豫片刻，恭敬上前，站在趙玄身側。
“朕想問你一個想法。”
“陛下是想問烈象大軍反攻女真一事？”
趙玄搖頭，“山穀都被拿下了，給女真太子一個機會，朕也該退居幕後，至少要將主場讓給他。”
“那陛下有什麼想法？”
戴本弄不懂趙玄的想法。
趙玄指向地圖，“山穀橫跨女真一半邊境，是女真國君最大的仰仗，和烈象大軍相互呼應。朕反向推之，山穀可以是女真仰仗，為何不可成為大宋屏障？”
戴本一下就聽懂了趙玄的意思，睜大美眸。
“陛下是想將山穀歸納進大宋？”
趙玄嗬嗬一笑，“不然呢？朕如此費儘心思，損耗巨大，占下山穀，不歸給大宋，歸給誰？總不能白付出吧？”
頓時，戴本震驚到無以複加，難以回神。
她敏銳察覺到，陀螺林的到來，把趙玄弄傷心了。
聯盟看起來很緊密，大家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實際也有勾心鬥角的殘酷一麵。
戴本點頭，“陛下睿智，我臣服於您，烈象大軍也同樣臣服於您。山穀是我族最熟悉之地，不管情況如何，都會保證大宋北邊安全。”
她立馬表態，已經考慮清楚利弊。
趙玄起身，將手搭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拍。
“你們這一群族並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