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傻不拉嘰,有一點小心機的女人,居然還想拿朕當棋子,也太高估她自己了,朕遲早要給她點顏色瞧瞧。”
張三和姬如剛聞言渾身一震,很少見到趙玄會討厭女人,甚至殺意澎湃。
趙玄又看回手中的信,眉頭緊皺。
“朕很不解,也很好奇,何人送來的信,不可能是女真國君,也不可能是前太子,那麼是誰?”
張三和季如剛為難。
“那陛下是否還要去流城?”
“不管信件真假,末將都覺得不應該去流城。”
“陛下,不如這樣吧,讓末將代替您去流城,如此一來還能打一打俘虜軍的銳氣,前太子有什麼資格和陛下見麵。”
趙玄搖頭,目光閃爍著犀利的光芒,有些東西他需要親自過去才能求證。
“不必,朕親自前往,無人可以代替朕。朕和前太子之間有公、有私,必須當麵說清楚。行了,你倆先回去休息,明天進流城,一切以信號彈為主。趙豎子的人也快來了,一切照計劃行事就行。”
“行吧。”張三拱手。
趙玄點頭,看著他倆離開,隨後又陷入沉默,將信捏在手中。
良久,衛嬰帶著幽冥暗探回來,尷尬的跪地。
“陛下,送信的人跑了。”
衛嬰帶人跪成一排,非常不甘心。
因為天太黑,而射箭的距離很遠,故而差一丟丟,就能追上。
趙玄回神,並沒太多意外,幽幽歎息。
“行了,沒關係,全下去休息,做好準備。”
“是。”
衛嬰帶人退下。
趙玄走到桌旁,將信封放在鼻尖,聞了聞,眉頭越發緊皺。
“究竟是誰呀,真是令人頭疼。”
當天晚上,流城已被清空,按照約定,城門緊閉,隻有雙方人馬才能進城。
如此場合,大家肯定互相不放心,故而在見麵的前一晚,就各自派出無數的暗探和斥候,打探對方消息,看是否有在耍詐。
幽冥暗探發展到如今,人數已經超過數千,其中百人常伴趙玄身旁。
衛嬰整整一夜都在監視流城,可是即便防守再嚴密,也總歸會留下縫隙。
要知道,天下無不透風之牆,而且幕後黑手必然有所準備。
某處叢林,一雙雙犀利的眼睛瞪著流城。
一人聲音嘶啞:“此處距離流城隻有五裡,除了雙方人馬無法靠近,等人出來後,在行動,那時比較容易。”
另外一人聲音沉重,“大宋的幽冥暗探聞名天下,咱們行動是否倉促?”
“倉促個屁。根據消息,大宋天子沒什麼厲害,功夫也就那樣。而且你彆忘了,王後請來了那個瘋子。”
“快彆說了,有人來了,隱藏起來。”
對話結束的匆忙,隨後眾人引進黑夜,似乎從來不曾出現。
第二天,太陽高掛,天氣很好,大宋兩千人馬氣勢十足,是被精挑細選出來的。
“行動。”
他們心裡都有信念,隨時替趙玄擋刀去死的信念。
百個幽冥暗探麵沉如水,氣勢大開大合,可內斂可釋放,將趙玄拱衛的中央,隨時準備衝鋒。
“陛下,剛才收到消息,趙將軍已經帶人抵達沙州,並未做休整,往流城附近趕來。還有回氣丹一事,有條不紊的進行,利用難民幫忙製作,日後不管怎樣,開戰的先決條件就都有了。”
聽到彙報,趙玄滿意點頭。
走到如今這步,跟先前的計劃背道而馳,談不上太多完美。
一行人抵達流城,趙玄內心多少掀起微微波浪,難以平靜。
城門打開,死寂一片,空無一人。
“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