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來說,擺滿一桌,予安就收起來一桌。
等到予安來到現代,已經是晚上十點鐘,可以直接洗洗睡了的時間。
迷迷瞪瞪的崽崽被安洛交到了他爹懷裡。
自家爹爹幫著換睡衣的時候,小家夥小腦袋仿佛小家啄米一樣,一點一點的,都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了。
“菜,吃菜……”
湊近了聽到這聲嘟囔,程司濤輕聲應著。
“嗯好,想吃什麼明日再吃,太晚吃飯容易積食,到時候肚子不舒服。”
聽到這話,已經迷迷瞪瞪,什麼也聽不真切,小腦袋都轉不動了的小家夥點點頭,砸吧砸吧小嘴,沉沉睡了過去。
而另一邊,孟氏在炕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司濤去了仙界,就算不是仙人,那肯定也是在仙人身邊打雜的。
想不到有朝一日,她竟然還要給自家兒子上供。
咋說,心情就還挺複雜的。
而和她一個房間的田沁注意到她的動作,掀開簾子輕聲問。
“婆母,您怎麼了?可是身體不舒服?”
孟氏沒敢回頭看她,實在是心裡發虛啊。
“沒,沒事,就是白日裡菜做多了,現在還精神著呢。”
田沁點點頭,幫她掩了掩被角。
“若是有事,您就喊我。”
“好好好,已經很晚了,你快歇息吧。”
孟氏心裡難受得緊。
心裡藏著秘密的感覺可真難受,阿沁這麼好,自己還瞞著她司濤的消息,越想越覺得虧心。
而一簾之隔的另一邊,田沁重新躺下,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摸出一張照片,接著月色,一點一點描繪著抱著予安的男子的眉眼。
大滴淚珠掉在枕頭上。
是還沒有找到辦法回來嗎?
……
夜深了,押送囚車的隊伍來到了一處破廟。
“怪了,老大去哪了?一整天都沒見了。”
小個子解差一臉納悶的撓了撓後腦勺。
他身後的囚車裡,解差隊長抱著身子蜷縮在角落裡,聽到這話看了他一眼,但卻一聲也不敢吭了。
這一天下來,他鬨了好幾次,想證明自己的身份,可所有人都以為他的瘋了,在胡鬨。
他沒少挨打。
而且他們也不給他飯吃,不給他水喝。
他現在又餓,又渴,又冷,餓得眼前冒金星。
他看著角落裡沾著泥土的窩頭。
那個被他噴了唾沫和鼻涕,又在臟兮兮的地上軲轆了好幾圈的窩頭。
解差隊長用力揉著咕咕直叫的肚子,最終放棄掙紮。
不行,他太餓了。
他爬過去一把抓起窩頭,狼吞虎咽的往嘴裡塞,乾巴巴硬梆梆的窩頭差點沒把他噎過去。
他揪著脖子拚命往下咽的那一刻,腸子都快悔青了。
要是他沒有留下來羞辱周士昭,這會兒在囚車裡的,是不是就不是他了?
但後悔是沒有用的。
這個混合了唾沫,鼻涕,還有泥沙,用來羞辱周士昭的窩頭,最後還是進了他自己的肚子。
就在他囫圇吃完窩頭後,變故突生。
寂靜的破廟裡突然闖進來一群黑衣人,見人就砍。
“快,快,有刺客!”
聽到動靜,睡得直打鼾的解差和官兵們紛紛驚醒。
但已經來不及了,有些人剛拿起刀,還沒出鞘就挨了個對穿,有些人甚至還沒來得及從地上爬起來,就再也起不來了。
解決了解差和官兵,幾個黑衣人提著劍走向囚車。
看著裡麵的‘周士昭’嚇得縮在角落裡,搖頭瘋狂大喊。
“啊啊啊!”
‘我不是周士昭,彆殺我!’
幾個黑衣人對視一眼,然後拿出一個畫像,對照著看了一下,然後點點頭。
解差隊長隻聽到幾人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堆聽不懂的話。
這是哪裡的方言嗎?
但下一刻,他隻覺得心口一陣鈍痛,鋒利的長劍從身後穿了出來。
可惜,他沒機會知道了。
任務完成,幾個黑衣人正要離開,忽然其中一人用蹩腳的大鄞話喊了一句。
“不對!”
“快看他的手!很粗糙,而且虎口有老繭!”
其他人聽到這話,撬開囚車仔細檢查後,他們這下反應過來。
“糟糕,中計了!”
“他不是周士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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