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多人給自己陪葬,也算值了!
塔魯格的表情逐漸瘋狂,眼底帶著一絲決絕。
就是現在!
他抓起手邊的刀,朝著程秋落撲了過去。
“小心!”
程司濤瞳孔微微放大,失聲驚呼,手上勒緊韁繩,往那邊衝。
然而程秋落卻是不慌不忙,還抽空安撫的拍了拍大黃的腦袋,同時從腰間摸出一個鐵疙瘩,對著塔魯格開了一槍。
“啊!”
鐵珠射中了他手臂上的麻筋,右手瞬間失去力氣,軟綿綿的耷拉下去,隨即刀也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
重重跌在地上的塔魯格麵色慘白,捂著胳
膊。
他還來不及呼痛,隻聽見‘噗嗤’一聲,一柄劍貫迎麵而來,刺穿了他的胸膛。
看著那人的麵具下的雙眼,塔魯格驚恐的瞪大了雙眼。
怎麼會?!
他費力的抬起手指,指著麵前這人,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卻隻能噴出一大口血,隨後不甘心的瞪著眼睛,直挺挺倒了下去。
程司濤抽出劍,仰頭望著天邊,閉上了眼,眼角泛著些許水汽。
父親,二叔,還有枉死的程家兒郎們,你們看到了嗎?
這隻是第一個,害了程家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平複好心緒,他衝著南疆士兵揚聲喊了一句。
“塔魯格已死,投降者不殺!”
這一聲後,程家軍又異口同聲喊了三次。
“投降不殺!”
“投降不殺!”
“投降不殺!”
這一聲聲回蕩在山林之中,聲音雄厚,氣勢十足,震耳欲聾。
餘下的南疆士兵清一色的麵如死灰。
領兵的兩個將軍,一個被擒,一個被殺。
再加上周圍的老虎個個虎視眈眈,南疆士兵徹底亂了陣腳,紛紛扔下武器放棄抵抗。
打理好戰場的徐忠全也趕了過來,看到南疆人投降的這一幕,他麵上狂喜,仰著頭哈哈大笑。
尤其是看到倒在血泊裡的塔魯格,笑得更大聲了,笑著笑著,語氣變得有些哽咽。
最後仰天,用力嘶吼。
“侯爺,將軍,弟兄們!公子他為你們報仇了,你們看見了嗎?”
在場的程家軍都偷偷抬著袖子抹眼睛。
喊完這一聲,或許是他太過激動,也可能是受傷太重,之前全憑著一股子氣撐著,這會兒泄了氣,撐不住了。
身子往前一栽,就暈了過去。
“將軍!”
“徐叔!”
程司濤趕忙吩咐身邊人。
“速速送徐將軍回營!”
“其餘人,將這些南疆人押下去,清理戰場!”
等到一切結束,已經日落黃昏。
摘下麵具的程司濤找到被虎群簇擁著的妹妹。
“秋落,我帶你去個地方。”
見他表情嚴肅,程秋落心中隱約猜到了什麼。
剛打了勝仗的喜悅頓時煙消雲散,她讓大黃帶著虎群隱入山林後,低著頭跟在後麵。
兄妹二人,來到一處懸崖。
程司濤雙拳死死攥緊,深呼吸了好幾次,最後眼眶通紅的看著程秋落,艱難的說了一句話。
“秋落,這裡就是,當初父親和二叔跳下的懸崖。”
聽到這話,程秋落再也忍不住了。
渾身的力氣像是瞬間被抽走了一樣,身子癱軟,猛地癱跪到了地上。
一手撐在地上,用力抓著沙子,一手死死捂著心口,淚流如注,死死咬著牙,看著麵前的深淵泣不成聲。
“父親,大伯!”
等她情緒發泄的差不多了,程司濤使勁眨了眨眼睛,散去眼角的濕潤,走過去把她扶起來。
“好了落落,你先起來。”
這時,一個士兵騎著馬趕了過來,那士兵一臉焦急,眼眶通紅。
“不好了公子!徐將軍的傷勢很重,大夫說,情況不容樂觀。”
兄妹二人大驚。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