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沒幾個寵愛的美妾啊?
還有給他們生了孩子的妾室,那肯定也得帶著。
而且這一路上,總要有人伺候他們的衣食起居吧?
看著兩人的表情,陸行眼底閃過一絲輕蔑之意。
逃命還不忘瀟灑,還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這般拎不清,也不知這樣的他們,到底是怎麼一路爬到如今的高位上的。
之後的時間裡,陸行也不說話了,就這麼慢悠悠的品著茶,順便欣賞對麵兩人的精彩表演——變臉。
最後,吳勇咬牙起身。
“好,我們這就回去重新安排。”
陸行站起來,敷衍的衝著他們拱了拱手。
“那陸某就不送兩位了。”
兩人勉強扯出一抹笑。
“銀子明日傍晚便會送到。”
說罷,兩人戴好鬥篷帽子,小心翼翼的避開所有人,離開了護城司。
……
把他們打發走後,陸行也起身往自己的房間走。
剛推開房門,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某人。
他麵色如常的轉身把門關好。
“他們已經回去了,按照你說的,隻給了他們五家一百個名額。”
說完,他摸著下巴笑了兩聲,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語氣。
“這兩天啊,那幾家一定很熱鬨。”
說著他搖搖頭,言語間帶著些許惋惜。
“隻可惜了他們府上那些女眷和家丁丫鬟,順和帝遷怒下來,隻怕沒什麼好果子吃。”
程晟宣垂著眼瞼,沒有說話。
“對了,你來找我,還有其他事嗎?”
程晟宣回過神來,從袖子裡取出一封信放到桌上。
“送信。”
看清信封上麵的筆跡,陸行雙目微瞠,大跨步衝過去把信拿起來,不可置信地張大了嘴。
“竟然是我大哥的字跡?!”
逐字逐句仔細看完後,他不可思議地看著淡定喝茶的某人。
“這前後不過五六天,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若不是這信上有自家大哥的私印,以及幾個特定字的特殊寫法,他都要懷疑這信是仿寫偽造的了。
京城與牧元國度相距甚遠,哪怕快馬加鞭,日夜兼程,五六天的時間,也僅僅隻夠把藥送到大哥手上,或許再快一些,傳信之人已經在返程的途中。
但五六天絕不可能走一個來回啊!
不同於陸行的欣喜和驚詫,程晟宣心情就不是很好了。
能不快嗎?
他們的人直接從北荒城出發,快馬加鞭趕到陸家送藥,然後再趕回北荒城,之後的一切,隻需要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能完成。
提起這件事,他就很鬱悶。
為了用最快的速度幫他們兄弟兩個傳信,他和安姑娘浪費了兩次送禮物的機會!
他重重把茶杯放下,起身往外走,儘管已經在儘量克製了,但語氣裡或多或少的還是帶了些許不樂意。
“既然陸將軍已經確定了信的真實性,我就先回房了。”
聽出他語氣不對,陸行還以為是剛才的問題犯了他的忌諱,心中暗暗懊悔。
他隻是太激動了,絕對沒有打探他們秘密的意思。
看著已經走到門口的背影,他鄭重說了一句。
“謝謝。”
程晟宣轉頭看了他一眼。
“禮尚往來罷了。”
……
另一邊,離開兵馬司的王財在轎子裡唉聲歎氣。
他看了一眼身旁閉目養神的某人,試探著開口。
“吳大人,我們真的要按照陸行說的做嗎?一百個人,分下來,每家隻有二十個名額。”
“我家中光是子女和孫子孫女就十八個,而且我那步履蹣跚的七十老母怎麼辦?”
“怎麼辦?”
吳勇睜開眼睛,眼神陰翳地瞪了他一眼。
“我家祖母臥病在床多年,日常生活根本不能自理!更不要提下床走動!”
“我還想問問到底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