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在背後,要上藥當然要脫衣服,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元霽也知道,但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一回事,他有點不知如何應對。
一個從小在規矩長大的孩子,因為生活條件太好,以至於他過早對生活麻木,連女色也不能讓他動心,就不用說看女人的身體了。
如今突然以這樣的方式呈現在眼前,雖然隻是一個後背,但也是女性後背,那腰部線條,沒有血跡的地方潔白如雪……
就倉惶一眼,就仿佛刻在腦子裡一樣,曆曆在目。
虞晚左等右等沒動靜,都不耐煩了,“你再磨蹭下去,我的血就流光了。”
元霽聽得一陣心慌,再也顧不上其他,趕忙拿了工具箱就過去。
虞晚的傷口比想象中的大,一個處理不好就容易感染,他穩住心神,開始認真給她清理傷口。
傷口消毒難免會有點痛,虞晚全程卻一聲不吭的,仿佛受傷的人不是她。
元霽從小到大都被保護得很好,流血受傷什麼的事情也不會發生在他身上。
他曾經在自己手腕上劃一刀,彆人都以為他是自殺,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不過是想體驗一下被刀割的感覺,想體驗這種疼痛的滋味,想讓自己麻木的心波動一下。
結果當然是痛的,他也徹底了解被刀子劃傷是什麼感受。
虞晚如今的傷口比他當初那個大得多,但她居然沒事人一樣。
元霽心中說不出什麼感覺,但好像比他當初劃傷自己感覺還要深刻。
很小心的上好了藥,元霽又用繃帶給她纏繞了幾圈,每次需要繞過前麵時,他總是忍不住微微移開眼睛。
他頭一次給人包紮傷口,動作很是生疏,好不容易包好,元霽自己才察覺自己手心出了不少汗。
虞晚把衣服放下去,特殊情況特殊處理,她並不在意自己撩衣服的事情,不都是為了包紮嗎,否則誰會無緣無故一個不熟悉的人看後背?
再說了,她又不是不穿內衣。
“我們得找一下上去的路了,希望能在天黑之前上去。”
虞晚還是想找大部隊的。
如果上麵的人能找到他們最好。
“也不知道我們掉下多高的地方,你說大叫幾聲他們會不會聽到?”虞晚提議。
“如果叫聲管用,我們醒來這麼久,應該能聽到他們的聲音。”元霽客觀道。
虞晚沉默了,對啊,他們在。
如果聽不到聲音,要麼是他們喊太久了沒回應,就暫時不喊了。
要麼是距離太遠,聽不到。
找了一圈,發現並不好爬上去,因為從上麵滾下來容易,爬上去可不好爬。
“去其他地方找找。”虞晚道。
元霽點頭,兩個人一起往前走。
走了大概十幾分鐘這樣,他們沒有找到回去的路,卻發現了另一個驚喜。
“我去!這麼多藥草!我們要找的藥草全部在這裡!”
元霽也難得露出了笑容,他們為了摘一顆藥材,直接從那麼高的地方滾落下來,沒想到坑
果然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不對,也是廢了一番功夫,如果不掉下來,誰會知道藥草都在這裡?